竟如疯了一般,频施杀手,李师祖问他魔神王与妖祖之事,他也不肯吐露半字,最后,终于也死在了六合星纹鼎中。”
文峰忽地叹息一声,低声道:“严乃真资质平庸,不能得传真法,只在山上打杂,自怨自艾之下,只觉人人瞧他不起。这样的人,忽得掌门至尊恩宠,委以重任,自然感恩戴德,死心塌地。他至死都在为卓道宗卖命,为人利用而不自知,却也是个可怜人。”言下大有惋惜之意。
祝文长却不置可否,接着道:“李师祖将严乃真所遗之物带回太虚,愚兄不才,得恩师赐我这把青玉灵华尺,机缘巧合之下,我才去查阅严乃真的卷宗,知道了这种种前因后果。”
罗文琪仍是挂心妖、魔二族诸神之事,问祝文长道:“严乃真下山之后,这数百年间可曾与那些妖神魔神有过交集?他在卷宗之中可有此等记载。”
祝文长摇头道:“没有,直到他死在李师祖手下不久之前,他还曾写下‘苦寻无果,愧对恩师’、‘修为无成,大仇难报’等语。以此看来,他确是没有完成卓道宗所命之事。”
众人虽早已料到西域诸魔未曾来过北疆,可此事着实骇人,思之不寒而栗,听到祝文长如此说,都不由得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莫文瑶等数女齐声低低祝道:“谢天谢地,赢天神尊保佑!”
祝文长眼睑微翻,眼中光华一闪而逝,又道:“严乃真一死,诸多隐密也随他而逝。李师祖等人日夜悬心,深恐西域诸魔忽然降临北疆,祸乱天下,当真是惶惶不可终日。直等了千余年,却连个魔神的影子也没看到。三长老这才放下心来,起始精研六合虚空道法,继而传授给各脉弟子,重整太虚声威。直至今日,两万余年过去,北疆风云变幻,我太虚门更胜往昔,那传说中的魔神王与妖祖却从未现于世间。太虚门与紫阳宫两万余年间的兴衰荣辱皆由此事而起,可至始至终,此事却只有传闻,未见其真。到如今我也只当它是故事传说,仅可做咱们酒后的谈资了。”
文峰将坛中余酒饮尽,哈哈笑道:“听祝师兄话中之意,似乎西域诸魔不来北疆与妖祖大战一番,却是不够热闹,大是遗憾似的。其实他们若真的来此,咱们只怕小命不保。相比之下,还是大家喝酒吃肉,风流快活,把他们当酒后谈资来得好些。”
祝文长微微一笑,也将坛中酒一饮而尽。此时月已中天,众人酒肉已足,又闲聊了片刻,便都不再言语。众人白日里都经了一场大战,此时夜已深沉,都觉颇为困倦,且明日入洞寻宝,说不定又有凶险,须得养足精神才好。众人便将饮食器具一一收起,又支起两座大帐,男女各入其一,就此安歇。
叶澜也不与众人客气,随一众男弟子进入大帐,取一张草席卧下,不一会便沉沉睡去。一觉醒来,见众人已然起身,阳光从帐门缝隙中透入,射入惺松睡眼。他提一口真元,脑中一清,终于完全清醒。
众人洗漱已毕,聚在一处商议一阵,决意先去那山谷中查看一翻再定行止。常文圣伤势沉重,唐文德、莫文成伤势较轻,却也无力再施道法。祝文长命三人就地休养,又命修为较弱的孟文芳留下照料三人。
罗文琪昨日受伤亦自不轻,可她修为高深,几与祝文长、文峰相当,远非其余一众师兄师姐之可比,昨晚服了一颗疗伤灵丹,又经一夜调息,伤势已好了小半。祝文长命她也暂且养伤,不必一同入洞探寻,可她坚决不允,定要同往,祝文长也只得依她。
众人御风来到那山谷之中,见谷中海水大半灌入了山腹之中,谷中存水仅可及膝。众人不愿就此进入山腹,在水中探宝,施法颇多不便,平添一份凶险,且叶澜等人修为不足,也掐不得避水诀。无奈之下,众人只得使笨法子,以驱物之法将谷在存水汲出山谷。
水无固形,不似山石树木易于驱使。众人也无就手器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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