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为己任,视金钱如粪土么?”
计回嗤地一声,不屑道:“视金钱如粪土?老子吃饭喝酒逛窑子,哪个不花钱?看病不收钱老子喝西北风去?”
“那也用不了这许多……”
“钱哪有嫌多的?再说了,你这大财主,哪里知道我们穷人的苦处,我自己吃喝花用不说,还要养着一个花钱大手大脚却一分钱也没挣过的师父,害得我整天拼命给人看病挣钱,却还老是捉襟见肘。”
“你还有个师父,想来医术定是极高的了?”
“那是自然,我这点本事,连老头子的皮毛也没学到呢。”
叶澜咋舌道:“这么厉害!那怎么还要你养着?”
计回叹息一声:“他给人看病从不收钱,穷得叮当山响。老家伙虽不好好教我本事,但毕竟是我师父,我总不能看着他挨饿……,老东西嘴又叨,吃得又多,我辛辛苦苦挣点银子,大都祭了他的五脏庙,弄得我奔波辛劳多年,连讨婆娘的钱都没攒下……”
叶澜点头赞道:“看病不收钱么?世间竟有这等好人!这才叫慈悲心肠的好郎中,你不但没学到你师父医术的皮毛,他老人家的圣手仁心,你更是没学到半点儿。”
计回冷笑一声,说道:“世间哪有这等便宜事?你当老头子安了什么好心?他若收钱还好,不收钱更难伺候。老家伙岂是肯吃亏的人?除他偶尔大发善心之外,他让人办的事情,又有哪一件是容易的?”
叶澜听计回如此说,心中咯噔一下,想起一个人来,暗道:“怪不得这人医术如此之高,却原来是‘游方郎中’易天定的弟子……,我身上这辟毒珠便是他师父之物,不知这人和四叔有什么纠葛没有,我还是不要提及此事,免生事端。”
当下装作不知计回身份,朝他拱一拱手,说道:“多谢你为我治伤。”
计回也朝他拱一拱手,笑道:“不用谢,大家钱货两清,互不相欠。还请财主公子下次受伤时,再来照顾我生意……”
叶澜扭头呸了一声,道:“乌鸦嘴!你才没事就受伤!”
计回丝毫不以为意,说一声:“后会有期。”转身就要离开。叶澜奇道:“你不是要到倚翠楼中招揽生意吗?怎地这便走了?”
计回笑道:“这里一会就会被你打得鸡飞狗跳,姑娘们避之惟恐不及,哪有闲工夫来照顾我的生意?我还是改日再来,治病外加招魂压惊,定然是生意兴隆啊!”
叶澜道:“说得也是。那你不在这里瞧瞧热闹么?”
计回迈步慢悠悠向前走去,头也不回地道:“你如今法力尽复,来几只阿猫阿狗一般的角色,你随手便料理了,又有什么好看?”
叶澜只觉这医仙之徒行事处处透着神秘,时而市侩如小贩,时而惫懒如无赖,又偶尔流露出些许莫测高深,让人琢磨不透。
他目送计回走远,摇头笑了笑,回身走入倚翠楼中。明琴与他以琴相交,对他甚有好感,见他闯下了泼天大祸之后竟然还不逃走,不由为他着急,上前两步,伏在他耳边低声道:“快逃!”
陈妈妈见周康被打断双腿扔出门外,一时吓得傻了,过了这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见叶澜回来,猛上前去抓住他衣襟,大叫道:“你不能走!你走了,我这倚翠楼非给周捕头拆了不可!你在这里等着,可不要让周捕头把帐算到我的头上!”
叶澜任由她抓住衣襟,也不将之推开。只轻声说道:“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等着,你先把手松开。”
哪知陈妈妈听了叶澜的言语,两只手却抓得更加紧了,还来回摇晃数下,大叫道:“不行!不能放你走!你走了我怎么办!”
叶澜皱一皱眉,伸凌云扇一拨,陈妈妈只觉虎口一热,止不住地后退两步,这才想起这少年不但武艺高强,下手亦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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