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听出石敬话外之意,眼中闪过一丝怒色,继而又涌出一丝不安,转头向书桌后的宁战看了一眼,见他脸上并无异样神色,这才放下心来,回过头向石敬怒视一眼,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宁战看完手中奏折,在折子上刷刷批了几笔,合上折子,抬头笑道:“好了好了,既然大家是修真一脉,也就用不着那么多礼数了。”
石敬又一拱手,说道:“谢陛下!”
却听那国师阴阳怪气地道:“圣上只许金丹境以上修士面圣不拜,这小子修为如何,咱们谁也没有见过,他说自己是金丹境,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石敬冷哼一声,说道:“叶兄弟和我一同入宫,国师不信他是金丹境,便是信不过石某了?”
国师笑道:“乱吹牛皮的小人到处都是,石堂主光明磊落,便以为人人都是坦荡君子,若是不小心受了旁人蒙骗,也属寻常。”
石敬双眼微眯,沉声道:“那国师看石某是不是乱吹年皮的小人?”
“石堂主何出此言,难道亲自试过这小子的斤两?”
“不错,我和叶兄弟是不打不相识,月余之前,石某曾和他因一些小误会大战了一场。”
宁战刚刚重新打开一份奏章,听到此处,忽地将折子放下,抬起头来,饶有兴味地问道:“你和他大战过一场?却不知胜负如何?”
石敬坦然道:“叶兄弟道法精妙,石某不是他的对手。”
宁战哦了一声,转头看向叶澜,问道:“你叫叶澜?听侍卫禀报,你不过是集玄境的修为,而石敬早已是金丹境第四层中的佼佼者,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居然能赢得了他?”
叶澜自是不会将玄天无极功的秘密告诉别人,听宁战问起,便轻声答道:“是石大哥一时大意,才让我侥幸得手,其实若论真实本领,以我这点能耐又哪里是石大哥的对手。”
宁战颔首道:“胜而不骄,不错,不错。”说着伸手在奏折堆上一拍,转头对太子道:“勋儿,朕见这位小朋友有趣,想要与他喝上几杯,这些奏折你酌情批阅即可,若有疑问,便与宰相和众大臣商议对策。”
宁勋点头应了,诸大臣一起躬身领旨。宁战站起身来,对诸大臣笑道:“我们要聊些修道之事,想来你们也听不明白,就不要跟来凑热闹了。”接着转头对国师道:“严烈,你若无事,不妨也一起来喝上几杯。”
严烈瞧了叶澜一眼,对宁战躬身道:“圣上有命,岂敢不尊。”
宁战走出书案,对一旁伺候的老太监道:“传旨,摆宴寿仙宫。”
那太监躬身道:“喳!”直起身来,高声叫道:“圣上有旨,摆宴寿仙宫。”
一行人出了上书房,径向深宫中走去,宁战脚下不疾不徐,身形却快得出奇,那老太监随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居然半点也没有落下。叶澜跟在两人之后,见这太监修为不弱,心中暗暗纳罕:“书上说太监要斩断凡根方可入宫侍奉皇家,瞧这老太监身法,修为着实不低,可天下怎会有自甘下贱,愿意去做太监的修士?是了!这人定然自小便净了身,宁战看他忠心,便传了一些道法给他。只是,太监五体不全,先天有缺,纵小有所成,终究修不得仙家正法。”
五人脚下皆快,转眼已行出数十里,来到了寿仙宫之前,宁战停下身法,缓步入宫。宫中太监宫女来往不休,正在摆宴,厅中放了两张巨桌,桌上酒菜尚未备齐。宁战径自走到上首的桌前坐下,叶澜也老实不客气的上前,便要与宁战同坐,却忽觉手臂一紧,已被石敬拉住,拖到了下首桌旁。
叶澜一怔,见严烈眼露嘲讽之色,才明白帝王尊贵,无人可与之平坐对饮,因此要独坐一桌。他微微一笑,顺势坐了,暗道:“怪不得帝王尽皆称孤道寡,却原来真的要处处摆出一副孤家寡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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