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战皱眉思索良久,始终不得其法。叶澜与石敬对望一眼,也来到宁战身边,就近察看宁秀的伤势。严烈也走上前来,伸手在宁秀皓腕上一搭,轻轻叹了一口气。
天外天仗着北疆第一大派的威势,一向不怎么将宁战这皇帝放在眼中,宁战心中有气,对严烈这国师平素也不太客气,只是自己还要多方倚仗天外天,不好明着撕破脸面。他素知天外天之能,束手无策之下,看到严烈,心中生出一丝希望,问他道:“严烈,依你看,阿秀的伤可还有救?”
严烈松开宁秀的手腕,叹道:“仁秀群主不但身中太阴焚灵魔焰,体内更有毒气纠缠,剧毒与魔火交攻之下,更是难救,她能苦苦撑持到此刻,也算命大。”
宁战听他话中之意,似乎尚有解救之法,便道:“伤势紧急,拖延不得,若是能救,速速动手!”
严烈道:“救倒是能救,只不过……”
宁战见他吞吞吐吐,只当他要以此邀功,心中不悦,大声道:“你莫要磨蹭,只要你能救得阿秀的救命,但有所求,朕无有不允!”
严烈面色一肃,躬身道:“陛下误会了,微臣岂敢以群主的性命邀功,只是群主伤势险恶,微臣虽有医治之法,却无十成把握,只可勉力一试。”
宁战叹息一声,说道:“勉力一试,总强过坐以待毙,你放手施为便是,若是……,若是阿秀有个三长两短,朕决不会来怪罪于你。”
叶澜见这少女中了太阴焚灵魔焰,想起自己也曾身受魔焰焚身之苦,陷些被烧成飞灰,所幸玄冰离火扇有吸噬火焰之能,才让他从这魔焰之下全得性命。叶澜既听严烈说能救宁秀,本不想抢了他的风头,但听他说并无十成把握,便开口道:“仁秀群主是中了太阴焚灵魔焰吗?这伤我倒可以治上一治。”
宁俊不识叶澜,看他面嫩,略一迟疑,问扈总管道:“这位公子是?”
扈总管躬身道:“禀四爷,这位公子姓叶,乃是自海外而来,修为高深,更与龙宫中人有交情,说不定另有神妙手段,能治仁秀群主之伤。”
宁俊听叶澜与龙族有交情,心中便多出了一分指望,对叶澜道:“叶公子若能救得小女,宁俊必不忘公子救治之德,公子但有所命,无有不遵。”
叶澜抱一抱拳,刚要说声“不敢”,忽听严烈重重哼了一声,冷冷地道:“瞧不出叶公子小小年纪,却还精通医理。”
叶澜微微一愕,讪讪地道:“国师误会了,小可对医道可说是一窍不通。”
“仁秀群主所受的是何种样毒,想必叶公子也已胸有成竹了?”
叶澜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道:“我对用毒也是全然不懂,自然不识得她中了什么毒……”
宁战和宁俊听了叶澜之言,脸上都露出失望神色,严烈双眉倒竖,指着叶澜大声道:“你既不通医理,又不明毒性,却在这里大言不惭,说能为郡主治病,直是将郡主的性命当作儿戏!圣上之前,岂能容你如此胡言乱语,还请陛下治他的欺君之罪!”
宁战皱眉道:“少年人口无遮拦,倒也不是安着什么坏心,国师还是快些为阿秀治伤要紧,不相干的言语,就不要追究了。”
严烈脸上怒气不消,朝叶澜瞪视半响,重重哼了一声,转头对宁战道:“治群主之伤,微臣手上还缺几样东西,陛下稍待,我这就回府中去取。”
修士所用物事,大都置于乾坤袋或珍宝囊中,随身携带,此时宁秀伤势凶险,一刻也拖延不得,严烈却要回府去取什么治伤的物事,宁战闻言,不由皱眉道:“国师需用什么物事,在宫中随便取用就是,若是宫中没有,便差旁人替国师取来,何劳国师亲自走一遭,岂不耽误辰光?”
严烈轻轻摇了摇头,微笑道:“陛下有所不知,微臣前几日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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