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叶兄弟,你莫嫌我说话晦气,你……,你还有什么未了之事,不如先告诉我一声,万一你有个闪失,我也好为你料理身后之事。”
叶澜轻笑一声,说道:“石大哥的好意,兄弟心领了,我光棍一条,也没什么妻子后人要大哥照顾……”说到此处,忽地想起一事,微一犹豫,续道:“我从柳叶岛而来,离家时父母千叮万嘱,要我二十年期满便立时回家与父母团聚,六日后我若身死,自也不能回家……,我有一胞妹,名叫叶冰,料来现下已修至御风境,也依着岛规来北疆游历,这丫头贪玩,不一定会马上来叶香居与我会合,若是她数年之内来到宁都,叶香居诸人自会将我的死讯告诉她,若是她一直不来,烦请大哥在十七年之后亲自出海一趟,将我的骨灰带回柳叶岛,交给家父家母,莫让他们空等一世。那柳叶岛在南化彩珠镇正南一百二十万里处,很是好找,以石大哥的脚力,只三五日功夫便飞到了。”
石敬面色郑重,点了点头,沉声道:“叶兄弟尽管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还有别的事么?”
叶澜一怔,想起自己与罗文琪亦有二十年之约,言明十七年后要到太虚门拜师学艺,六日后自己若落败身死,这太虚门自也去不成了。只是太虚门人才济济,料来也不缺一个海外散修,自己不去拜师,想来也无人会当作一回事,只有文峰会大发脾气,骂自己不守信约。但这件事就用不着麻烦石敬跑一趟了,六日后自己与天宁国师一场大战,宁都之中各大修真门派皆会到场观斗,不管自己是胜是败,这一战必会轰传四方,自己若是不敌严烈身死,这消息早晚会传到文峰耳中,以文峰的义气,自会拉上燕卓然一起去找严烈报仇,至于他们兄弟两个是不是严烈的对手,就不是自己所能预料的了。
他想起自己这两位结义大哥,不禁心中一暖,接着冲石敬摇头道:“没什么别的事了,此战之后,叶香居若还能在宁都立足,还请石大哥照看一二,若是干不下去,就叫各人散了吧,大家保命要紧,叶香居这块招牌,不要也罢!”
石敬叹一口气,哼道:“你自己性命难保,却还记挂着别人。这件事你大可放心,只要你依约应战,按天宁律,严烈便不能再来与叶香居为难,你若战败,我此后自会在暗中护持,叶香居这块招牌想来也还守得住。”
叶澜朝石敬拱一拱手,正色道:“如此有劳石大哥了!”
石敬听出他话中的托孤之意,心中忽地生出不忍之情,张口想再劝说几句,却又强自忍住,长叹道:“你伤势既愈,咱们便不能再耽搁工夫,我这就将严烈的诸般道术法宝说与你听,也让你有个防备。”
叶澜大喜,心想散修也有散修的好处,料来那天外天道法虽高,却是树大招风,天下修士无分正邪,对天外天诸般神功妙术都早已探究分明,虽不得其修炼之法,但好歹算是心中有数,因此便有三分防备。而自己修炼的这玄天无极功,普天之下,除那不知身在何处的叶宝珠之外,更无第二人知晓,严烈纵然手段再高十倍,也不会知道自己的根底,敌明我暗,大有出其不意之功,如此自己又多了几分胜算。
当下石敬将严烈所用法宝和天外天诸般功法一一说与叶澜知晓,叶澜有不明处,石敬便细细加以解说,两人连说带比,一招一式的详加揣摩,直谈了两个多时辰,石敬才大致说完。此时天色已然不早,叶澜便叫来春云,吩咐她去安排酒饭,款待石敬,石敬却伸手拦住春云,对叶澜道:“大战在即,你这几日当勤加用功,这时多储一丝真元便多一分胜算,等你将严烈那厮宰了,咱们兄弟再把酒言欢不迟。”
叶澜笑道:“要练功也不急在这一两个时辰,难道我多运这一会儿真元,便能提升一层境界不成?”他又挽留几句,石敬只是不依,叶澜无法,便让春云去取来一坛美酒并两只酒碗,拍开酒坛泥封,满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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