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实不知要如何抵挡,慌乱中想要祭出乌木扇抵御,只这心神微分之际,便听嗖地一声,整个身子都被吸进了瓷瓶之中。
看台上众人见胜负之数霎时逆转,都惊得张大了口合不拢来。过了半晌,众人才回过神,轰然叫嚷起来。
叶香居众人见叶澜被吸入瓶中,只道少主这番再也无法活命,都忍不住流下泪来。石敬见叶澜落败,心中惊怒交集,站起身来,指着场中严烈大喝道:“卑鄙小人!人家饶你性命,你却恩将仇报,出手偷袭!”
严烈勉力站起身来,昂然道:“血字约战,不死不休,除此之外,生死斗场中更无其它规矩,自然也没有不许偷袭的律条。我方才既未丧命,这胜负便未曾分晓,当然可以再行出手。敢问石堂主,严某此举怎地就卑鄙无耻了?”
石敬一怔,暗想此言倒也不错,心中即觉恼恨,又觉悲痛,不由颓然坐倒,暗道:“可恨严烈这厮心机深沉,竟然还留着这手绝招!我本知他手上有这件玄泉碧火瓶,却只听闻这瓶子是炼丹圣物,并不知它还有吸人入瓶的妙用,是以没有向叶兄弟提起此事。哎!我若见闻再广博一些,事先告诉叶兄弟一声,好歹能叫他有个防备……”
严烈见石敬默然无语,不禁冷笑一声,转身面向宁战,躬身道:“陛下,眼下胜负已分,还请陛下降旨撤了这罗天大阵,微臣受伤不轻,想早些回府休养。”
宁战面无喜怒,一挥手,淡淡地道:“国师方才有言,生死斗场,不死不休,不知叶澜被国师收入这玄泉碧火瓶之中,要多久才会殒命?”
严烈一怔,心想:“宁战一心向着叶澜这小子,见他被我收入瓶中却仍不死心,竟盼他还能破瓶而出!哈哈,莫说这小子只是集玄境,便是你宁战被我收入瓶中,怕也闯不出来!”
他心中虽恼,但皇帝发问,却也不敢不答,当下老老实实地说道:“被我这玄泉碧火瓶收入瓶中,能支持多久端地要看这人的运气。若是他运气好,落入碧火瓶一边,神火烧将起来,转瞬便化飞灰,死状虽惨,却少受了许多零碎折磨。若是他不巧落到玄泉瓶一边,身入极寒玄泉之中,为玄泉侵蚀肌体,要苦熬上半个时辰,身体才会被玄泉毁去,化为一滩脓血。”
众人听他说这玄泉碧火瓶如此厉害,齐朝他怀中那半红半青的瓷瓶瞧去,想起瓶中叶澜此刻身受的种种苦楚,都不自禁地感到心头阵阵发寒。
宁战听严烈说完,略一思索,点头道:“瓶中情形如何,咱们现下谁也不知,既然如此,国师不防在场中再等上半个时辰,等到叶澜确然殒命,国师再出生死斗场不迟。”
严烈心中不忿,却也不敢公然违旨,只得躬身道:“臣遵旨!”说罢盘膝虚坐,便在场中运起功来。他决不相信叶澜入瓶之后尚能活命,宁战既然要他在场中多等半个时辰,那他索性便静坐运功,以示闲暇。
宁战见他如此,也不再说话,端起面前茶碗,细细品茶,也是一幅悠然自得地模样。
看台上诸人见皇帝陛下不起身离场,又有哪个胆敢自行离去?也只得坐在看台上静等。一时间近万人的斗场之中寂然若死,唯闻风动之声。
叶澜身入瓶中,身周吸力便消,但见眼前一片漆黑,当下便想祭起丹火,察看周遭情势。谁知这念头刚过,丹火还未生出,便见红光一闪,四面八方都燃起熊熊大火,一团团火焰如孩童大小,在虚空中轻轻颤动几下,接着便朝他直冲而来。
叶澜修炼玄天无极功,平常玩火早玩得惯了,但自己运火攻敌和此时己身陷于火窟毕竟大有不同。这些火焰热力非凡,威力远超修士所发丹火。他虽有乌木扇在手,但受团团赤焰炙烤久了,也觉七窍生烟。乌木扇本有吸噬火焰之能,但叶澜身处玄泉碧火瓶中,四面八方直有无穷无尽火球滚滚而来,他挥舞乌木扇格挡尚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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