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烈只感全身冰冷,周身真元似乎都被冻住了,此时见叶澜一掌当头拍下,想要提气格挡,却是力不从心,危急之下,只得身子一侧,避开了不是呢!势单力孤,人穷志短,没有办法呀!”
严烈败于叶澜之手,本道此番必死,没想到叶澜竟然不肯杀他。他落败虽然沮丧,但能得保性命,终是心中欢喜。他受伤颇重,喘息半晌,勉力提一口气,挣扎着站起身,看着叶澜,嘴唇微动,想要说几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之类的场面话,但转念一想,此时多说一句,便是给天外天多丢一分脸面,终究忍住不说。
宁战分别看了场中两人一眼,站起身来,朗声说道:“传旨,封叶香居少主叶澜为本朝新任国师,由钦天监另择吉日,行国师就任大典。”
钦天监众道听圣上下旨,一起跪下接旨,看台上众金丹境以下修士也都随之跪倒,高呼万岁。叶澜耳中听着“万岁!万岁!万万岁!”之声,这才想起,宁战之前说本战胜者即为天宁国师,他力战求胜,只为保全性命,对这天宁国师大位本无一丝一毫兴趣,此时听了宁战口谕,便想开口拒却,忽见看台上石敬朝自己连连摇手,满脸焦急之色,叶澜一怔,随即醒悟过来:“宁战让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散修担任国师要职,只不过是为了将严烈这个天外天的眼中钉从身边赶走,我此时若公然抗旨,宁战一来算盘落空,二来皇威受损,必然大怒,到时候我叶香居即得罪了天外天,又惹恼了宁战,那叶香居上下还不如现在就一头撞死了来得干净……”当下将冲到口边的话强行忍住,同时低头躬身,向宁战行礼谢恩。
石敬见叶澜如此,这才放下心来,长长舒了一口气。叶澜脚一点,飘身离了斗场,来到叶香居众人身旁,回身向场中看时,只见严烈从怀中摸出一粒丹药,送到口中服下,略一调息,便摇摇晃晃地飞身而起,缓缓向宫外飞去。宫中诸侍卫任他离去,谁也不加理会。皇宫上空有飞剑金光纵横守护,见严烈飞至,也自闪出一个缺口,放他出了皇宫。
宁战等众人呼罢万岁,略一点头,转身便走。众皇族也在扈总管的“起驾!”声中列队随在宁战身后离去。看台上众修士等一众皇族走远,便都挤到叶澜所处的看台之处,将他围得水泄不通。石敬见这些人皆是宁都修真界有头有脸的人物,或是一派掌门,或是金丹散修,便也不敢怠慢,一一给叶澜引见。
叶澜耳中听着石敬的引见之辞,眼前各色人物如走马灯般闪过,一时之间,却叫他如何记得住这许多人物?他苦战半日,已颇觉疲惫,但心知叶香居众人若想在宁都安稳谋生,这些人物便一个也开罪不得,因此只得满脸堆笑,双手抱拳,口中连说“久仰,久仰!”
也不知说了几百声久仰,终于挤下看台,叶澜也懒得再等叶香居众人,自己脚底抹油,一闪身便来到宫门之侧,由守门侍卫查验之后,便自行出了宫门,飞回了叶香居内自己的小楼之中。
他与严烈一场大战,初时大占上风,并未受伤,只是被吸入玄泉碧火瓶后,身受火球与水墙的连番折磨,倒是很吃了一些苦头。尤其那水墙内流水如刀,只一瞬之间便在他身上留下了数百道细小伤口。这些伤口在他真元运转之下,早已自行愈合,但他一身衣衫之上尽是破口血污,早已不成模样。叶澜想起方才自己穿着这一身行头与众人互道久仰,不禁摇头苦笑不已。
他随手除下衣衫,从乾坤袋中另取了一套衣物换过,倒在床上,闷头便睡。
这一觉直睡到第二日午间,才被春云从被窝里强行拉了出来,说是石堂主已等候多时。叶澜揉着眼睛,慢吞吞地随春云下楼,见院中已摆了一桌丰盛筵席,石敬由杜长显、仇思雨等六名叶香居大小东家相陪,已然喝得面色微醺。叶澜闻到酒香,快步上前,抓起一只酒坛,仰天猛灌一气,然后放下酒坛,打着酒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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