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髯客的咳嗽声绕梁不绝。
老掌柜与店小二各做各的事情。
锦衣少年微微笑着。
青衫男子握住妻子的一双玉手。
初尘惊讶地望着锦衣少年,良久,笑道:“小白脸的眼睛这么毒?”
少年笑道:“这么说,你已经承认来历不凡了?”
初尘淡淡地说道:“奴家本是凡人,何来来历不凡?奴家既是凡人,那有如何富贵?”
少年一头雾水,呢喃道:“难道我看错了?”
“一半错,一半对。虽是如此,你的眼睛也是够毒的了。”
初尘续道:“奴家平凡。奴家的丈夫却是不平凡。”
“哦?此话怎讲?”
少年突然变得像个爱问问题的好孩子,一脸谦逊地望着这一对神仙眷侣般的人物。
“奴家只大户人家的歌姬。奴家的丈夫却是年轻有为,前途无可限量。”
初尘在提到自己丈夫的时候,眼里都是柔情,脸上尽是钦慕。
“初尘——”
青衫男子欲言又止,似乎是怕妻子向外人透露得太多,见妻子心有灵犀地点点头,这才停下。
锦衣少年笑道:“如此说来,在下所说并无错。尊夫前途不可限量,那姐姐你的将来也必然不可限量。所以,我还是没有说错。”
“呵呵!”
初尘淡淡地道:“小兄弟伶牙俐齿,聪颖非常,想必尊师是个世外高人。”
初尘夫妇早已经一动不动地望着虬髯客。他们的眼神里有好奇,也有热血。
少年见初尘称呼自己为小兄弟,已然不是小白脸长小白脸短的,似乎态度有所转变,正要说话,虬髯客的声音却已经响起。
“小徒顽劣,只是一介乡野小民,你这样夸他,只怕他要上天。咳咳——”
“喂!大胡子!不带您这样损自己徒弟的吧!”
少年愤愤不平地走到虬髯客的身后,往虬髯客的肩上用力一捏。
虬髯客笑道:“真舒服。你这点力气,也只合替师父捏背。”
“哼哼!”
锦衣少年生气地坐回自己的凳子,闷闷不乐地道:“是你逼我的!三日内,别找我说话解闷!”
“咳咳——”
虬髯客轻轻一咳,笑道:“你们看看,劣徒就是这般没规矩,让二位见笑了。”
青衫男子轻轻放开初尘的手,拱手道:“兄台说笑了。内子方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无妨!无妨!”
虬髯客爽朗一笑,道:“劣徒失礼在先,尊夫人理应教训。相逢即是有缘,我们何不喝两杯?”
“甚好!”
青衫男子见虬髯客杯中已满,遂替妻子斟满酒,这才给自己倒了一杯。
“干杯!”
初尘举杯,敬向虬髯客。
“干杯!”
虬髯客举杯回敬。
青衫男子的酒杯与虬髯客手中杯碰到一起。
“咦……且慢!”
初尘突然举止两位大男人凑向嘴唇的酒杯。
“不想喝了?”
虬髯客眉头轻轻一皱,道:“莫非妹子嫌弃在下这个朋友?”
“不!只是,在下觉得这位小兄弟相貌不凡,何不一起干杯?大家都做朋友。”
初尘朝一脸不快的锦衣少年笑了笑。
虬髯客道:“小屁孩正在长身体,不能饮酒。”
青衫男子道:“男子汉大丈夫,何必拘泥小节。小兄弟始终是要成长的,不妨喝一杯。”
虬髯客叹道:“既然兄台发话了,那就让臭小子喝一杯吧。”
“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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