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娇坐到床边,见秦婠眼圈都红了,眼角还有晶莹的泪珠,立刻拿了帕子要替她擦。
结果刚碰到秦婠的脸,她就吓了一跳:“婠婠,你的脸怎么这样冷?”
说完,她看向白芷:“白芷,这是怎么回事?”
白芷一脸愧疚:“都是奴婢的错,没能照顾好小姐。奴婢觉得应该请个大夫给小姐看看,可小姐说不用。”
秦娇一听,立刻柳眉倒竖,不悦地瞪了秦婠一眼:“你怎么这样胡闹?都冻成这样了还不肯请大夫,你想让我们担心死吗?”
说完,又迫不及待地让白芷去请大夫。
秦婠不同意,可惜根本没用。
她又不可能为了这事跟秦娇闹下去,只能忍了。
等白芷走出去,秦婠眼珠一转,伸手拉住秦娇的袖子。
她现在浑身冷冰冰的,有点担心会冻到秦娇,没敢拉她的手。
秦娇却心疼不已,主动握住了她冷冰冰的小手,又拿起手炉塞在她手心里,让她老实抱着。
看着秦婠苍白的脸色,秦娇又是心疼,又是愤怒,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秦婠的额头。
“你呀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母亲和弟弟妹妹都病倒了,你怎么也病了?要是让母亲知道,她又该担心了。”
“姐姐,我真的没事。”秦婠拿出刚才的借口,“我就是太饿了,吃点热的就好了。”
“那我让白芷给你拿吃的来。”秦娇顿了顿,又说,“等会儿请安你就别去了,我自己去就行。”
她一说起请安,秦婠立刻想起了一件事。
祖母刘氏很不喜欢她。
一来她出生的日子不好,二来也有她母亲冯慧的缘故。
刘氏看不上冯慧这个儿媳妇,一心想让娘家侄女刘芸嫁给二儿子秦绍。
可惜秦纲看不上刘芸,执意娶了出身皇商之家的冯慧。
冯家是皇商,家资巨富,冯慧的嫁妆更是多得连公主都比不上。
刘家却是破落户,刘芸穷得连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洗得泛白。
所以最后祖父秦宽拍板,让秦绍娶了冯慧。
刘氏心中不忿,却又拗不过丈夫,只好退而求其次,要求秦绍娶刘芸当贵妾。
秦绍还是不肯答应。
最后也不知怎么的,刘芸在秦家做客的时候,跟秦绍的大哥,秦纲躺在了一起。
出了这样的丑事,刘芸如何还能嫁给秦绍?
她只能委委屈屈地当了秦纲的小妾,连贵妾都没指望。
刘氏总觉得刘芸是被冯慧给算计了,对冯慧更加厌恶。
等到秦婠出生,又是在中元节,她就更加有理由针对冯慧了。
秦婠想起这一茬,对刘氏这个祖母就只剩下怨恨,哪里还愿意去给刘氏请安?
更何况,她以前去请安的时候,刘氏就不耐烦见到她,仿佛她是什么脏东西一般,根本不让她进门,只让她在院门口请安。
秦婠想到这里,目光也更冷了。
前世她傻乎乎的,一心想着不能让冯慧难做,刘氏给她气受的时候,她都忍了。
这会儿回想起来,她就想呸一声。
谁爱忍谁忍,总之她不伺候了!
她都死过一次了,谁也别想让她受气!
秦娇却在这时起了身:“哎呀,时间不早了,我得去给祖母请安了,婠婠你先歇着,我去请了安再来看你。”
秦婠下意识拉住她:“不行!你不能去!”
笑话,就刘氏那臭脾气,没错她都能挑出错来。
真让秦娇一个人去请安,刘氏还不得欺负死她?
秦娇身为大姐,最能隐忍,从小到大不知道受了刘氏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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