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黝黑的天空上飘过来一层厚云,将月光遮了个严严实实,密不透风。一阵凉风袭过,吹的街道上巡城的两人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这两人穿着官服,腰间佩刀,手里提着兵马司的灯笼,标明了两人的身份。
“我说六爷,这一阵风可是冷的有些邪门儿啊,这时候要是能吃完热腾腾的面条,那得有多舒服。”
被年轻官兵称呼为六爷的人,打了个哈欠:“你小子这时候还想着吃面,应天城宵禁之后,敢在街上走动的,除了打更人就只剩两种。”
“哪两种?”
六爷抬了抬手中的灯笼:“一种就是咱们兵马司巡城的,另一种你小子记好了,没见到还好,只要是见到了,你命就丢半条。”
“你说的这是谁啊,这么玄乎?”年轻的那个似乎才入职不久,对于应天城中的情况并不太熟悉:“阎王爷没这么厉害啊!”
“跟他们比,阎王算什么……”
六爷正准备接着说些什么,身侧的小巷子中蓦然间传出了一点响动。将灯笼从右手换到左手,六爷右手握在了刀柄上,冲着巷子中厉喝了一声:“谁,滚出来!”
他身边另一个巡城的官兵,也放下了手里的灯笼,躬身抽出了腰间上挎着的刀。就在两人严正以待的时候,陆长生一步步从巷子中走了出来。
这是陆长生第一次见到古人,不由得多打量了两人一眼。巡城的六爷抬高灯笼,立即就照出陆长生此刻的样子。
鲜红的官服,似蟒非蟒的飞鱼纹,腰佩绣春刀,全应天城独一份的打扮,令天下人闻风丧胆的恐怖组织。
“锦衣卫!”六爷脚下一软,噔时就瘫坐在了地上,八尺的汉子差点就被陆长生给吓尿了。
“六爷,怎么了?”
“走啊,走!”
六爷整个人在地上滚了一圈,什么都没顾上,就像是见到了索命的黑白无常一样,连滚带爬的就扯着另一个人往远处逃了。
陆长生拍了拍身上的飞鱼服,若有所思:“这一身飞鱼服,恐怕没那么好穿呐。”
锦衣卫的身份比陆长生想象中的更强力,这对他来说有好有坏。好处显而易见,全天下没几个人不闻风色变,依靠着朝廷不管是行事还是触发事件,都更加容易。
至于坏处,暂时还没显现出来,不过锦衣卫绝对是个高危职业。仅仅是当前第一个任务,就要求捉拿五彪之一的田尔耕。
关键是任务只提及了捉拿田尔耕,却没给任何的线索,这才是让陆长生头疼的地方。对于这个陌生的应天城,陆长生完全不了解,总不能让他从头开始去找田尔耕吧?
等陆长生熟悉应天城之后,估计田尔耕都不知道躲哪儿去了。而且还有一件事也让他不解,那就是签订了契约的张胖子到现在也不知所踪。
正在陆长生一筹莫展的时候,刚才的小巷子中影影绰绰冒出来三人,都是一身的鲜红官袍,为首的一人行礼道:“大人,属下们已经包围了许府,是否即刻搜查,捉拿阉党田尔耕?”
“哦?”陆长生眼前一亮,冷声道:“带我去看看。”
在这三人的带领之下,陆长生穿过刚才藏身的巷子,就看到了为重重围困的许府。
许府门口二十人列队守着,随时准备着撞门而入。一路走来,许府周围的院墙上、屋顶上,四周所有道路都设有锦衣卫把守着,堪称密不透风。
还是刚才那人,拱手对陆长生禀告道:“锦衣卫所属112人已布下天罗地网,请大人下令。”
陆长生没有急着下令,看了一眼这人,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问道:“田尔耕乃五彪之一,更是以狡猾阴毒著称,既然他敢藏匿在许府,就一定有他的后手。我们大张旗鼓的围困,恐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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