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以傅文清的循规蹈矩,哪里会想到自己认识的程翌这个人其实是女扮男装的,此时只惊讶地看着蒋青青,满脸的不可思议。
蒋青青肯定地点头,“千真万确。其实她本名不叫程翌,她叫栾静宜,跟我和欢颜是在衡华苑认识的,我们三个在衡华苑里同住一个院子,一起朝夕相处了数年。”
“那她怎么会……”傅文清惊讶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她怎么会变成程翌?还……来大顺参加科考?”这在傅文清看来简直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因为静宜有不一样的抱负,她不甘像大多数女子那样,就这么嫁人生子,一辈子困在后宅之中。她想像男子一样用自己所学在朝中一展抱负,所以……”
蒋青青略顿了一下,才烦恼道:“哎呀,反正……过程很复杂,简而言之就是,在奕世子的帮忙下,静宜顶替了意外落水溺亡的举子程翌,来大顺参加了科考,然后进了翰林院……”
虽然这件事就这么被蒋青青三言两句给说完了,但带给傅文清的震撼却是久久未褪。
“这可是欺君之罪,万一被人给发现的话……是要杀头的!”她们怎么能如此胡来?
蒋青青摇了摇头,“事已至此,再说这些也没用了。开弓没有回头箭,静宜也就只能这么一直走下去了。不过,我倒很佩服静宜的勇气,为了自己的目标可以一往无前,甚至可以豁出性命去。”
说着,又听得蒋青青轻叹了一口气,“不过这件事可把栾伯父和栾伯母给气坏了。他们也是刚发现这件事不久,之前静宜一直都在骗他们,他们这才匆匆赶来了大顺。”
“所以啊……”蒋青青抬起头来看着傅文清,“我这几日我才会每天过来陪着静宜和他父母,毕竟有我这个外人在,静宜还能少挨些骂。”
虽然这件事足够让傅文清觉得惊世骇俗,但听到这里,他心里还是舒服了些,原来青青是因为这才原因才……
回想起之前,自己一直对那程翌不满,如今得知他其实是个女子,自己也不由觉得有些好笑。有些事情也终于有了解释,怪不得青青和他看起来那么要好,还有奕世子妃,跟程翌走得也很近,自己当时还觉得纳闷,怎么奕世子会允许自己的妻子跟那么一个人关系那么亲近,却原来真相是这样。
“之前一直都瞒着我,为什么突然又跟我说出真相了?”
蒋青青仰头看着他,嘴角笑意清甜,“你不是吃醋了吗?我要再不跟你说出真相,你岂不是要醋死了?”
傅文清稍愣了一下之后,红着脸道:“你可真是……”
让傅文清感到不好意思的不是被她看出来了,而是被她看出来了,并且被她就这么直接给说了出来。
“我真是怎么?”蒋青青眉眼含笑地看着眼前的傅文清。
傅文清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脸拿蒋青青莫可奈何的样子。
蒋青青牵起傅文清的手,一边往前走,一边道:“其实是静宜让我告诉你的。还记得我们一起去普渡寺的那天吗?我和你一起送孩子们回宅子之前,静宜在我耳边说了几句话……”
当时静宜就跟她说了,经她观察傅文清是个可靠的人,而且若是再这么瞒下去,傅文清估计要醋死了,所以让她找个时机将这件事告诉给傅文清。
结果后来又出了其他的事情,蒋青青就给忘记了。
方才恰好看到傅文清,见他表情不对,蒋青青这才决定赶紧将这件事的真相告诉他。
傅文清闻言点头,“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那天早上,我给程翌送饭过去的时候,她问我你有没有跟我说什么。”
这次却是轮到蒋青青诧异了,“你给静宜送饭?什么时候?你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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