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是我白袍军一员!”
陈庆之觉着鼻尖发酸,怕掉出眼泪来,默默转过了身去
一个半时辰里,陈庆之大骂了十次“元颢没用”,从没有过的气急败坏。裴果木木走到他身边,声音沙哑“弟兄们已然准备妥当,随时都可出发。”
陈庆之长长叹了一口气,点点头,闷闷沉沉说出一句“开城,结阵,南归!”
元颢已败,洛阳已失,正所谓大势已去,什么“南北呼应”之策,再也休提。为今之计,自是趁尔朱荣主力尚留河南,速速突围而去,想办法南归大梁。
元天穆岂无防备?营垒上箭矢森森,营外骑军游动,刀盾手排好了阻截的阵列,北军可算是全员戒备。
可惜,他元天穆低估了白袍军的本事,也高估了己军的能耐。
陈庆之令旗指处,白袍军如臂使指,化作了一条生龙,一只活虎,奔腾急进,毫无阻滞。
那本该严丝合缝、固若金汤的北军连营,不知为何,突然就变得千疮百孔,仿佛处处都有了破绽。
弓箭手没了准头;骑军在远处兜兜转转,再怎么催促,只是逡巡不前;阵前举着厚盾的力士,眼瞅着白袍军将近,额头的冷汗一颗赛一颗的大,到最后怪叫一声,抛下盾牌,头也不回而去
不到一个时辰,白袍军已是破营而出,迈开步子,赳赳而南。其桀骜之志冲天,北军不敢追视。
元天穆气到吐血,待要不管不顾发兵冲杀,却见属下一个个推三阻四,何来战心?再远远一望白袍军背影,真个叫阵列俨然,直似钢板一块,哪里有一丝破绽可循?
元天穆恨恨连声,乃一跺脚道“舍了营寨,只带干粮清水,骑军在前,步卒在后,尾衔白袍贼其后。寻机追杀,不得有误!”
有副将吞吞吐吐问道“可要可要禀告天柱一声,请天柱派兵堵住白袍贼南下之路?”
“洛阳那里正当要紧,如今天柱万事缠身,做甚惊动他?”元天穆瞪了那副将一眼道“大河天堑在前,白袍贼能逃到哪里去?”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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