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辇之,赵洞庭和天祥对坐。品书
赵洞庭的侍卫亲军和天祥的兴国军将士都已缓缓停下,肃然无语。
旌旗飘扬,蔓延向道路的远方。
赵洞庭双眼定定看着天祥,忽地轻声道:“大人此行出征,危险重重。元将阿里海牙素来以能征善战闻名,又兵多将广,大人无论如何都得保住性命归来。朕这朝廷,可以倚仗的人,不多了……”
天祥眼眶有些泛红,“待臣剿灭元贼,定然再来侍奉皇左右!”
赵洞庭端起身前酒杯,强笑道:“来,朕为大人践行!祝大人旗开得胜,大败阿里海牙。”
天祥闻言也端起酒杯,“臣不惧死,但为皇和这大宋黎民,也必会战败阿里海牙。只愿皇在宫也要多多歇息,不要终日操劳政事,皇年岁还小,以后抗元复宋的担子势必全然落在您肩,您可千万不能累垮了身子。”
“来!”
赵洞庭举杯碰天祥手的杯子,“你我君臣,我主内,你主外,一同抗元复宋!”
说着将杯的酒饮尽。
脸红了,眼也红了。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赵洞庭也被天祥的大义折服。若非万不得已,他真不愿意天祥率军前往。
“皇保重!”
天祥重重放下酒杯,大步离开车辇。
“大人!”
赵洞庭忽地喊住他。
天祥回头。
赵洞庭道:“战败没有关系,我们大宋还有机会。你……千万要留着性命回来。”
天祥怔住,随即猛地跪倒在地,却道:“皇圣恩,臣……若不胜,死不足惜!”
说罢,他回头走出车辇,翻身马,向着阵前驰去。
赵洞庭看着天祥离去的背影,怔怔发呆。
天祥的性子太过刚毅,若是不胜,怕是真的不会选择活着回来。
赵洞庭心里喃喃,“我对他太好,反而会害了他么?”
旁边颖儿见赵洞庭神色,轻声安慰道:“皇,太后娘娘清早已去无量观为大人祈福,大人定然会得胜归来的。”
赵洞庭轻轻叹息,“他说不灭元贼不归,可元贼,何时才能灭啊……”
相对于南宋,元朝此时的势力实在是太大了。饶是赵洞庭穿越过来,面对忽必烈那种人杰,心着实也没有太大覆灭元朝的把握。
晨风携带着凉意吹进车辇里。
不多时,天祥的兴国军缓缓开拔,无数将士扛着旗帜,跟着大纛旗渐行渐远。
直到瞧不真切了,赵洞庭才下令回宫。
不知为何,他心总有种淡淡的不详预感,不浓烈,却又如附骨之疽,始终消弭不去。
侍卫亲军马军在前,步军在后,岳鹏和李元秀骑马护在赵洞庭车辇两侧,往知州府缓缓行去。
还在途,却是有一骑疾驰而来。
马是个头戴铁盔红缨的统领,左肩有银色披肩,却是杨仪洞麾下左右卫的左卫军统领。
碙州大捷后,赵洞庭给杨仪洞麾下增派不少兵马,至今也有千余人。
这统领骑马匆匆到侍卫亲军马军阵前,竟是不止,只是喝道:“快快让他,我有急事紧报圣!”
但侍卫亲军哪里会放他过去,只是喝道:“来人止步!”
这统领神色匆匆,见到侍卫亲军举枪相对,神色更急,翻身下马,大声道:“我要面见皇!”
侍卫马军公事蒋存忠在后头些瞧清这统领模样,惊道:“章统领!”
姓章的统领见他说话,忙看向他去,“蒋将军,快些带我去面见皇。”
蒋存忠惊疑道:“发生甚么事了?你如此焦急。”
章姓统领却不答话,只是往军处的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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