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轻声道:“朕没事。传令下去,三军集结,在城外扎营。”
岳鹏微微蹙眉,“皇,您怎么了?”
赵洞庭此时看起来极为没有精神。
赵洞庭却没有再说话,只是抬起自己的左手,神色极为难看,摇摇头,又放下车帘,走回到车辇里去。
岳鹏眼担忧之色不禁更甚,以询问的神情看向秦寒。
秦寒却也只是摇头。
连他也不知道赵洞庭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像是患了病。
有士卒下去传令,宋军军鸣金声和牛角号声同时响起,各军缓缓归阵集结。
赵洞庭回到车辇里,又在床榻躺着,眉头紧紧蹙着。
乐无偿也在车辇里,脸同样满是担忧,问道:“皇,您为何瞒着自己的病情?”
他时刻在车内陪着赵洞庭,却是看着赵洞庭渐渐神情萎靡下来的。可惜,他却并不是郎。
赵洞庭叹息道:“眼下大军兵临城下,军心不可乱。”
“可是……”
乐无偿急道:“您也得让郎给您看看啊!”
在这日的下午,赵洞庭已经不对劲了,精神状态极速下降,而且脸颊总是微微抽搐着,但并不让郎给他瞧病。
“呵……”
赵洞庭苦笑,低声道:“朕知道自己患了什么病。前辈,朕可能活不过多少时日了。”
“这!”
乐无偿脸色骤变,惊道:“您、您该不会是患了破伤风之症?”
赵洞庭轻轻点了点头。
乐无偿脸色微白。
在现代,破伤风不算什么,可在古代,却是根本无法治愈的疾病。这种病,是由伤口感染而引起。
连赵洞庭自己也没有想到,被离歌用菱形镖射穿手掌后,竟然会染破伤风。
他知道这种病在这个年代还无法医治,心也是复杂。
眼瞧着南宋渐渐壮大,他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可老天爷,竟然跟他开这种玩笑。
他来南宋,本来是有违天道,或许,这是天道执意要取他的命。
赵洞庭不恨,心只有慢慢的不舍。舍不得这南宋的臣民,舍不得乐婵。
他才刚刚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融入这里,可现在,好像老天爷不想让他再呆在这里了。
车辇内沉默下来。
秦寒从车外走进来,瞧瞧赵洞庭,没有说话。
赵洞庭忽道:“军师,若是朕不幸离世,大宋,拜托你和军机令了。”
秦寒露出意外之色,“皇何出此言?”
赵洞庭又露出苦笑,“朕应该是患了破伤风。”
他想研究出破伤风的疫苗,可他根本不懂医术。
秦寒闻言,脸色也是大变,缓缓坐下去,眼若有所思。
乐无偿道:“皇,草民去百草谷请谷主为您医治,百草谷医术无双,说不定能有法子医治破伤风。”
“唉……”
赵洞庭轻轻叹息着,“等此间事了罢,朕也想去看看乐婵。”
这时,车辇外忽有士卒禀报,“皇,元军有使者前来求见。”
赵洞庭有气无力道:“宣。”
他现在浑身乏力,脑袋晕晕沉沉,肌肉不断收缩,这是破伤风早起的症状。
很快,车辇外响起脚步声。
也没听到有人说什么,只是赵大忽然走到车辇里来,递给赵洞庭一块令牌。
赵洞庭看到令牌的完颜两字,微微怔住,而后对外说道:“完颜将军在城内?”
车辇外孔元的副将只道:“完颜章已被我军生擒,孔元将军遣我将这令牌送来!使命已成,告辞!”
然后车辇外又响起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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