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是个五大三粗,看起来铁匠更像是铁匠的魁梧大汉,古铜色的皮肤,好似充满爆发力。
他匆匆跑到后院,手里捧着些米,冲墙扑腾着翅膀的信鸽咯咯叫了两声。
信鸽便展翅,然后落到他的手心。
掌柜的小心翼翼抚摸信鸽的背,轻轻将绑在信鸽腿的两封信给拆了下来。
其有封是以三道红绸带绑着的,面还以泥封封住,印了个密字。
掌柜的微愣。
三道红绸带,这可是最为高级的军情。而密这个字,也代表,连他也不能看。
然后,他又看向另外一封。
这一封,却是仅仅以一道绿绸带绑住,而且面印泥也并无密字。
很显然,这封信是给他的。一道绿绸带,代表着最低级的军情。
掌柜的带着些微疑惑,将信鸽递到伙计手里,便向着自己屋里头跑去,随即从暗格将那本写满暗号的书给拿了出来。
一一应对之后,他才明白信的内容。
将密信交于西夏李望元,不得暴露堂口。
看着书案被自己翻译出来的信件内容,掌柜的陷入了沉思。要传信,又不能暴露堂口,也是件需要费脑袋的事。
其后过约莫数十分钟,铁匠铺再度开了门。伙计带着密信匆匆跑了出去。
这日,却是有群小乞丐忽然跑到西夏军营地外跪倒,乞求见李望元。
“我们要见李元帅!”
“我们要见李元帅!”
一个个小乞丐嘴里呼喊着,有的嘴角还残留着白面馒头的碎末。
守营的士卒自然是有些意外,然后不耐烦地驱赶道:“去去去,都去别处玩闹去!元帅岂是你们说见能见的!”
这个时候李望元并未复辟登基,是以军士卒也没以陛下、皇这样的称谓来称呼他。
小乞丐们却是不走,仍旧只是大喊。
守营的士卒们更是不耐烦,持着枪道:“再胡搅蛮缠,老子修理你们信不信?”
这到底是将小乞丐们给吓住了。
许多小乞丐忙不迭地向着后头跑去。
而有一个,却是抬手将那封被他攥得皱皱巴巴的密信抛给士卒,吐吐舌头道:“这封密信,是交给你们李元帅的。”
然后,便也一溜烟跑了。
有士卒捡起密信,没当回事,随手要扔掉。
“慢着!”
这时百夫长却是出了声,道:“将信给我看看。”
他从士卒手里头拿过信,却是有些疑惑,心里思量着,“小乞丐怎会有这样的信?他们哪来的绸带?哪来的印泥?”
这显然不太像是小乞丐们的恶作剧。而且,以小乞丐们的胆色,怕也不至于敢拿大军开刷。
思量过后,这百夫长道:“我去见元帅,你们在这里好生守着。”
他觉得,这事还是要禀报李元帅的好。
说着,百夫长便往军营内走去。
营内帅帐。
李望元穿着光鲜甲胄,头戴缨盔,背负披风,可谓威风凛凛,再也看不到以前那般眉头深锁的木讷模样。
他端坐在帅位之,而帐内下首,则多是些垂垂老矣的人,还有的则是些青年。
这些人,都是西夏的旧臣,或是旧臣后代。
他们也是李望元的根基。
李望元、李秀淑等西夏皇室被软禁在大都的这数十年,这些西夏皇室死忠还在不断为西夏复国而奔走。要不是有他们,单以李望元,显然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控制住西夏旧地,且连带着让凤翔、临洮、利州东西两路的元军都反出元朝。
百夫长走到帅帐门口,跪倒在地,“禀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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