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的脑子里回忆起那个拾金不昧的天选少年,然后本能地想否认三连糊弄过去,但意识到这样话题也许结束了,于是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赛切尔叹了口气:“泰勒,本名泰勒·塞西尔,是塞西尔家族的被放逐之人。”
顿了顿,他仿佛在回忆:“八年前,因为某些原因,原本作为塞西尔家嫡系血脉的泰勒,被当时的塞西尔侯爵放逐,连同他的母亲一起。顺便,在此之前,他们抽取了他的权柄,让他永远无法踏足超凡。”
肖恩沉默。
赛切尔继续开口,意味深长:“但不久前。那个注定只能是庸碌一生的小家伙,突然就赋格了!像是打破一切应有规则的奇迹一般!当时的他正在商会工作,而我也第一时间将泰勒和他的母亲隐藏了起来。
但很不幸,塞西尔家还是得到了消息。更巧合的是,这个匪夷所思的消息传到上城区时,塞西尔大公正在举办酒会,然后这荒唐之事就传遍了整个贵族圈子。
肖恩先生,您能明白继续一个没有权柄之人赋格是多么恐怖的事吧?或者说,是多么令人眼红的一件事!”
肖恩顶着有些发麻的头皮,开口问道:“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赛切尔点了点头:“目前还没有,贵族集团还不确定究竟是什么人或者什么事造成了这样的奇迹。
碍于泰勒在我的庇护之下,他们找不到那个可怜的孩子。但他们仍然在找,不只是泰勒本身,整个君士坦丁范围内所有与泰勒接触过的人或事,他们都在暗中调查。
包括泰勒工作的赛切尔商会和您的酒馆,也被若有若无的视线缠绕着,所以才出现了借商贸部之手请您过来的荒唐之举。”
肖恩皱起眉头,从赛切尔的话中他大概能听出来,这老头儿肯定比那些贵族知道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比如……让泰勒赋格的就是自己。
于是他试探着问道:“泰勒跟您说了什么?”
“不,没有,那个孩子很倔。”赛切尔露出欣慰的笑:“他说就算死,也不会告诉任何人。所以我也只能找,不过……我没有像他们那么傻乎乎地地毯式搜索,那是最容易漏掉线索的蠢办法。”
他看着肖恩:“我想,既然赋予失去权柄之人位格是种奇迹,那么肯定还有更多奇迹。比如,某位黑手党头子举行葬礼后重新出现的妹妹,比如一夜之间被摧毁的邪派遗址……”
赛切尔自顾自地说着,丝毫没有在意肖恩愈发难看地脸色:“我发现,包括泰勒在内,他们都跟一个貌似平常的酒馆有着联系,这也是他们唯一的共同点。所以,现在您还要说您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酒馆老板吗?”
直到现在,肖恩才深深的体会到这个赛切尔商会的创始人究竟他妈的有多么恐怖。
他没有说话,只是握住了手中的漆黑之币与白使徒,同时整个身体处于一种完全戒备和警惕的状态!
或许是察觉到肖恩的反应,赛切尔有些咄咄逼人的态度一下子软了下来:“抱歉!肖恩先生,以前做生意习惯了这样的说话方式。但请相信我对您没有恶念,而且我是怀揣诚意而来。”
随后,仿佛是要证明自己的话,他掏出一张羊皮纸卷和一把小刀,割开手指后将一滴殷红的鲜血摁在羊皮卷上,并且开口:
“我,赛切尔以超凡的名义起誓,在肖恩·罗德里格斯先生未曾对赛切尔和赛切尔商会有迫害之举前,绝不会对肖恩·罗德里格斯先生有不利的行为,太阳与晨星见证将见证我的誓言。”
然后,羊皮纸卷绽放圣洁的光芒,缓缓消融在空气中,同时一个虚幻的烙印宛如绳结一般在空中编织,飞舞。
这是誓约,超凡契约中的一种,在血液滴落后到契约燃尽之前,起誓者所说的话必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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