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悄然跟上胖头鱼群的队伍，他发现这种鱼真的有些蠢萌。似乎除了进食外没有其它任何能够引起它们兴趣的事物了。

    它们动作慢的可以，在惊蛰或者重甲鱼面前都毫无反抗之力，甚至连逃跑也做不到。他很是怀疑这样的生物究竟依靠什么生存下来。

    胖头鱼似乎是有目的地进行迁移，它们朝着一个方向稳稳前行，缓慢，但却日夜不停。

    两天后，又一种肉食动物盯上了它们，重甲鱼！

    本来惊蛰以为自己跟在胖头鱼后面会很安全的，他认为就算有大型肉食鱼类靠近，也会将目标放在比较容易捕食的胖头鱼身上。但没想到这条重甲鱼不知道抽什么风，居然先对自己发动攻击。

    惊蛰的体型不如对方，头部覆盖着的骨骼也没有它坚硬，不敢硬拼，掉头就跑。重甲鱼速度没有他快，并未追击，立刻将攻击对象变为胖头鱼。

    在鱼群最边缘的一个倒霉蛋被那长有剪刀般骨板的大嘴狠狠撕下一块肉来。血液弥漫，腥甜味在水中扩散开来。

    重甲鱼似乎并不是很饿，咬了几口后便不再攻击。

    被袭击的胖头鱼还活着，发出低沉的悲鸣，在水中传出很远。

    其余的胖头鱼没有去同情这位受伤的同胞，依旧以原来的速度向前游动。

    受伤者努力摆动尾巴，试图跟上族群。但是它用来调整方向的鱼鳍受伤了，游动的方向不由自主地向左倾斜。距离鱼群越来越远。

    自然界就是这般残酷，老弱病残将会被淘汰，以换取整个族群的延续与生存。

    呜呜……

    低沉的声音在水中传播，似乎是在哭泣。

    伤口血流不止，胖头鱼越来越虚弱，雪上加霜的是血腥味将虎鱼吸引过来了。这些如同鬣狗一般贪婪的掠食动物不敢袭击全盛时期的胖头鱼，但遇到这种受伤的猎物却会一拥而上。

    虎鱼在胖头鱼的伤口上撕下小块小块的血肉。这对它来说就是一场凌迟的酷刑。

    可是伤痕累累的胖头鱼依旧没有死去，它的体量对于虎鱼来说太大了，众多虎鱼造成的伤害还不如重甲鱼一口。这种痛苦似乎还要持续很久，甚至是一整天。

    对胖头鱼的遭遇惊蛰报以怜悯，怜悯的并不是死亡这件事本身，毕竟弱肉强食是自然不变得法则，也许有一天，他自身也会死在某种更加强大的生物口中，成为对方的粮食。他怜悯的是胖头鱼在死前还要遭受凌迟般的痛苦。

    ……

    黑暗，孤独，绝望，恐惧笼罩着它，身体传来的剧痛驱使它不停向前。即便努力游动，也无法摆脱那些啃食着自己血肉的小东西。

    好累，好想停下……真的游不动了。

    意识已经渐渐模糊，尾巴机械般地摆动。

    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身边掠过，很大，与自己差不多。

    胖头鱼忽然感到一阵轻松，那些啃咬它血肉的小东西都走开了。打起最后的精神，看到的是一个更加狰狞的怪物。

    头部覆盖骨板，长有短小漆黑的骨刺，嘴巴可以张得很大，四条鱼鳍宽大扁平，浑身满是黑鳞，嘴里似乎还有咬着什么。

    胖头鱼没有惊慌，反而有种解脱了的感觉。

    ……

    惊蛰对胖头鱼发动攻击，结束了它的生命。顺便吃掉了一条沉迷食物，来不及逃走的虎鱼。

    长久以来的愿望在不经意间达成。惊蛰有些激动，吃到一条虎鱼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远处，巨大的阴影正在靠近，那条重甲鱼过来了！

    惊蛰没有多做停留，远远避开，他现在需要时间解析虎鱼的基因，没有空闲与重甲鱼厮杀。

    他能听到的范围很广，胖头鱼们始终没有离开他的感知。惊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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