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哲再次见到李清卓是在那件事发生一周后的心理指导课上。李清卓脸上的伤已经好了,眼镜也已经换了新的。
苏睿和自己还是一如往常般对李清卓的课漫不经心,在底下各忙各的。
李清卓也不恼,彼此都心知肚明的,也都没闲情去挑破。
上完课,李清卓很是疲惫,卷起书就回办公室了。
李延的胳膊已经拆了石膏,但还没有完全好,伤筋动骨一百天的。上次的斗殴在他的心里有了小阴影,也安生了不少。
刘明结束了实训期,整日里要么和刘明打游戏要么就是叫上隔壁宿舍的支一个牌局,好在苏睿整日待在学生会里,互不打搅。
池茑萝所学的专业则相反,越是往后,课程越发地多了起来。有时候,顾思哲还在床上睡觉的功夫就听见隔壁的池茑萝已经窸窸窣窣开始起床收拾了,这样看来越发觉得自己懒怠起来。
但是,事到如今,顾思哲也没有什么出路而言,自从饭卡的线索不废而废。和李清卓、郑佳撕破了脸之后,所有事情硬生生被自己下成了一步死棋。
周末是顾思哲最无聊的时候,校图书馆关闭,余下也没有别的去处,中午吃完饭刘明和李延还在打游戏,有些吵,只能返回出租屋。
顾思哲有些烦躁,越是想看清乌云背后的真相,乌云反而越是密集起来。
他再一次绕回了通向禁区那条路,自从搬进出租屋,就离这里越发地远了。
所有的树都已经落光了叶子准备在这冬日里休眠等待来年的苏醒,顾思哲偷偷摸摸来到小门,身子一蜷,钻了进去,落了一身的萝藦在黑色的外套上,手扒拉了好久都没能弄下来,索性懒得再弄。
自从上次禁区失火,监控查的更严了,前几日就有新生在禁区另一个出口附近逗留被院团委的执勤人员带回了教务处,还受了处分。
顾思哲越发觉得学校这样太欲盖弥彰了些,既然当年出事之后要花大把时间精力去掩盖此事的话,现在就不要管的太厉害,让每一届的新生都能看出端倪,都达到了这种反效果,一开始干脆就不要封杀消息好了让所有消息都公开透明化岂不是更好,省的每年都要闹出一些风言风语。
顾思哲已经走到了那旧楼下,四楼那被烧得黢黑的房间格外刺眼,每块墙面虽然有了裂缝水渍但也还算是整洁,唯独那块整个都焦黑无比
没想到此时,顾思哲听见了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是苏谦,这是顾思哲第一次在禁区见到苏谦。
苏谦看见顾思哲站在这里,眼里掩不住的惊讶。他的黑风衣上也落满了草种子,手里抱了一大束的黄玫瑰,和灰头土脸的苏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里是禁区,要是被逮到会有处分的。”苏谦捧着花从顾思哲身旁经过。
“不会吧,我的运气还没那么差吧。”顾思哲随着苏谦又走了两步。
苏谦没有进楼,只是将黄玫瑰放在台阶上,从兜里掏出一封信,拿出打火机,焚了这封信。应该是苏谦给池鸢尾写的怀念诗词吧,顾思哲这样想着。
苏谦焚完信,随即坐在了台阶上,示意顾思哲过去。
顾思哲坐在了与苏谦对着的几块大理石上。“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苏谦没有回应顾思哲投来的目光,只是看着眼前的树林,语气冷冷地,“今天,是她的生日。”
原来是池鸢尾的生日,顾思哲看向那一大束黄玫瑰,不禁惋惜着。
这个时节,玫瑰已经不再盛开,这一大束玫瑰不是永生花,是刚刚从温室里摘下的,丝毫不畏惧这从西伯利亚刮来的寒风。
顾思哲知道黄玫瑰的花语是什么,是已逝的爱。
母亲刚过世的头两年里,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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