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一地的所有工程全加在一起,出徭役的百姓,有多少?数以十万计!
而他,杨玄璬,到底从其中扣下了多少米粮?”
谢氏叔侄对视一眼,两个人双眼中都是精光闪烁,异口同声地说道:
“难以计数!”
谢直说完之后,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
“怪不得林会长手上有这么多便宜的粮食,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谢璞也是哈哈大笑。
“我说杨玄璬一个士曹参军哪里来的底气,一直以来和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原来是仗着一群商贾在他背后撑腰?
我呸!什么东西!
千年世家竟然成了商贾的帮凶,他也配姓杨,我真替弘农杨氏痛心,怎么生养出这么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谢璞说完,转眼看谢直,这个侄子简直越看越是满意,什么明法榜首、第一御史之类的就不用多说了,瘦金体一出,起码能保证汜水谢家百年华翰,不过呢,那些都是谢直给整个谢家带来的好处,谢璞高兴也是高兴,更大的因素,还得归结到家庭责任感上去。
不过,现在,可就不同了,谢直能够跟杨玄璬对上,那是这个侄子带个他谢璞一个人的好处!
杨玄璬请人出面求亲,主动低头认输,这些暂且不说,谢直还能通过抽丝剥茧一般的分析,确定杨玄璬违法乱纪的事实,只要他谢璞稍稍推动一下,杨玄璬必然葬身之地!
谢璞也不由得感叹,他这一任四年的河南府法曹参军,除了工作之外,就跟杨玄璬别苗头了,要是能在临近卸任之前将他绳之以法,也算是有始有终了吧?
想到这里,谢璞当然越来越喜欢谢直,看着看着……眼角的余光,就瞄到了谢直旁边的一张大胖脸……
谢二胖子!
谢璞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
“孽障!
还笑!
你弄明白怎么回事了吗你就笑!?
你看看你三弟,进入洛阳城还不到一年的时间,不但顺利通过科举,还为官两任,深受百姓爱戴以至于出现万人相送的局面,最难得的,你三弟急为父之所急,为为父扫平了多年的宿敌!
你再看看你!
身为人子,在我膝下多年,也没见你如何!?
这是什么?养儿子还不如养侄子吗!?”
谢二胖子顿时被他爹给骂蒙圈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还“急你所急”!?是那么回事吗!?还是三弟办案的时候,顺手把杨玄璬给扫进去了,他哪是诚心为了你好啊,我的亲爹!?
不过谢二胖子能说啥?亲爹骂街这种事,在大唐简直司空见惯,就是拎着棍子抽一顿也是稀松平常,谢二胖子早就被骂习惯了,老老实实站好,低头不语。
谢璞一见,火更大了。
“你看看你,天天什么正事也不干,还以什么进士科状元自傲,你有什么可骄傲的,国朝进士科状元,就没有你这么废物的!
谢正,我把话给你放着,你可别让大唐历年的进士科状元因你而蒙羞!”
谢璞还要再骂。
谢直一看,这样不行啊,再骂下去,谢二胖子该成大唐朝状元之耻了,这哪行去?赶紧开口劝架吧。
“二叔息怒,二叔息怒!
二哥哪有您说得那么不堪!?您就算爱之深、责之切,也要注言语啊……
另外,最近二哥天天在外,并不是游手好闲,而是在给三郎帮忙,还请二叔明察……”
谢璞听了,就是一声冷笑。
“他给你帮忙?太阳从西边升起来的!?”
谢直也不管二叔谢璞这路子片汤儿话,直接转向了谢正。
“二哥,你跟着戴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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