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茜茜笑嘻嘻地合上行李箱,一言不发,不紧不慢地转身离开。
无悲的心,像被软软的指甲挠了一下,痒。
痒痒的心,在大太阳底下,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消失的一干二净。
姚茜茜坐在行李箱上,戴着遮阳帽,用吸管一点一点地喝挂在行李箱把手上的水杯。
无悲满头大汗地拉着两个行李箱和小绵羊向前走。
无悲走到拐角树荫下,擦擦脖子上的汗,黑气沉沉地扭头看她。
“小羊羔子,你得罪我了。”
姚茜茜笑盈盈地把吸管举起来,“喝水。”
无悲抿抿嘴,确实有些口干舌燥。
无悲不会为了置气委屈自己的人,弯腰喝水。
姚茜茜象征性地用手给他扇扇风,揉揉他的头,“乖,哥哥和小舅舅很快就到了。”
无悲直起腰,把行李箱和小绵羊提到树荫下的人行道上,“不走了,等车来。”
“前面修桥,有路障。人能过,车过不来。”
“你忽悠我跟你一块回家,就是为了让我拉行李做苦力,是不是”
“昂”
无悲被气笑,“你自己回家,我回军犬基地。”
“部长放假,军犬基地没人。”
“没人挺好,清净。”
“没人给做饭。”
“呵,被你坑去大山,回来后,我就学会了炒米饭。”
“刚在我在逗你玩。”姚茜茜睁大眼睛,极力表示自己的清白,“下了教官的顺风车,走了三百米,我才从手机上查到这里不能走车的消息。”
无悲笑而不语。
他、不、信。
姚茜茜从星空包中拿出一包牛肉粒,塞他手里。
无悲背身,不接受讨好。
“叮咚,叮咚,叮叮叮咚。”
姚茜茜自动配乐,从星空包中掏出一瓶用毛巾包着的冰镇啤酒。
无悲面无表情地抽走她手里的啤酒,拧开,灌一口。
姚茜茜:“心情平静了没”
“耍小聪明。”无悲掐一把她的脸蛋,“又是牛肉粒,又是啤酒,这是早有预谋。”
姚茜茜捧脸,笑颜如花。对任性的喜欢闹脾气的人,总是要留个后手的。这不,牛肉粒不管用,啤酒用上了。
三两口地喝完啤酒,无悲认命地拉着两个行李箱和小绵羊向前走。
不累,就是大太阳晒的让人心躁,一罐子冰镇啤酒下来,心静了。
姚茜茜坐在行李箱上,摇晃着脚,悠哉哉地哼歌。
无悲听着跑调的歌,忍耐。
不仅跑调,歌词也是乱七八糟。
真的是忍无可忍。
“别唱了。”
“好听呀。”
“跑调。”
“没有。”
无悲不多说,直接开口唱。
姚茜茜鼓掌,“唱的好再来一首。”
无悲侧头,凉凉地瞥她一眼。
姚茜茜戳戳他的腰,自说自话。
“嗓音低沉魅惑。”
无悲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魅惑了你没有”
姚茜茜捂着心脏,连连点头。
“小鹿乱撞。”
无悲:“矫揉造作。”
姚茜茜眨眼,安静。
姚俊生和李华开车到修桥的地段,下车,走着去接人。
五十个戴着墨镜浑身肌肉腱子的壮汉纷纷下车。
修桥的工人纷纷停下手上的活儿看向这五十多个似乎来找茬的人。
监工经理也放下手上的卷尺站起身,凝着眉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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