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玉回到刺史府,脑海里满是李柷的八个字,犹如烙印一般深深的刻在脑海之中。
“我死你亡,王磊为例。”
这八个字,徐怀玉如鲠在喉,让他很是不安,在书房中来回踱步。
李柷这厮简直太可恶了,看样子是要把自己拉下水,难道就靠装疯卖傻获得一线生机,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从开封回来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李柷的时日不多,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夫君,怎么还不休息,有什么事情吗?”
床榻之上,香肩微露,却也是半老徐娘,风韵犹存,此人正是徐怀玉之妻孟玉娘,显然很是担心自家郎君。
“玉娘,不用担心,不过就是朝政之事,等会我便休息,你先睡吧!”
徐孟氏并未就寝,而是从床上起身,披上衣衫来到徐怀玉面前道“夫君莫要急躁,您坐下,玉娘给您按摩缓解一下。”
徐怀玉叹了一口气,然后坐在胡凳之上,孟玉娘纤手搭在徐怀玉额头之上,轻轻按摩,一边说一些今日遇到的可笑之事,帮助自家夫君排解忧愁。
徐怀玉闭门享受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思绪却是翻江倒海,让他难以平静下来。
李柷啊李柷,你这是给我出了一道难题啊!
一夜无话,徐怀玉在妻子的按摩下慢慢的进入了睡眠,直到第二天被噩梦惊醒,满身汗渍让孟玉娘担心不已。
“刺史大人不好了,济阴王那小子自杀了!”
门外传来亲卫的禀报之声,这着实把徐怀玉吓了一跳,这小子自杀了,难道他不想活了,如果不想活了,昨天又何必给自己说那八个字?
李柷现在可不能死,到时候怪罪下来,他可担待不起,到时候给安个失察之罪,轻者降职,重者丧命。
徐怀玉在孟玉娘的服侍下,快速的穿好了衣衫,然后急匆匆的向济阴王府赶去,这家伙真的不能让人省心啊!
济阴王府内,翠兰指着李柷的鼻子在不断的骂着,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个遍,连李二都被抬出来了,可是李柷就在那里傻呵呵的笑,还是一副二傻子的形象。
“赵武、翠兰,具体怎么回事,细细给我说来。”徐怀玉满头大汗的赶到了济阴王府,然后看着李柷,眉头紧皱,看向了负责这里守卫头目赵武以及近侍翠兰。
翠兰对着徐怀玉作揖道“徐刺史,这小子不小心的打碎了一个花瓶,然后就在身上划着玩,若不是奴婢发现的及时,他怕是已经割腕自杀了。”
徐怀玉满脸怒色的看着众人道“都是一群废物,难道你们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上元节,陛下恩德,特批让济阴王出府赏灯,你们居然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真的是一群废物,剩下的这段时间给我看好了他,到日落时分,准备出府,此间若再有事情发生,定斩不饶!”
李柷傻呵呵的看着徐怀玉,抬着割伤的时候手臂道“定斩不饶,定斩不饶,定斩不饶……”
徐怀玉走了,留下了一道略显疲惫的身影,李柷能够看得出来徐怀玉昨晚没有睡好,那眼神中的焦虑之色说明了一切问题。
这一日是李柷来到唐朝末年穿的最光鲜的一次,当然这是为了给天下百姓看的,唐朝无道,梁朝仁慈,糊弄天下百姓尚可,但是对于其他势力而言却是作秀而已,这一点李柷自然知道。
日落将至,一顶紫色轿子出现在济阴王府,李柷对于唐朝历史略有了解,这轿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的,在唐朝初只有皇帝和嫔妃才有资格,连宰相都没有权利只能骑马,后来在唐武宗年检才有所放松,准许三品以上宰相、三公、患病者以及辞官人员坐轿,其余一律不准坐轿。
今日破天荒的居然有轿子坐,这让李柷也十分惊讶,这猪瘟还真的是想要榨干自己的节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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