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沈篱的日子越过越难,郑氏的心思也活泛开了,她苦口婆心地劝沈篱,别让沈砚继续读书了,花销太大供不起。
沈篱没答应。
郑氏不死心,又把主意打到了沈溪头上,说这丫头一看就是个没福的,活着也是受罪,还不如让她去天上跟爹娘团聚,也好再重新投个好胎。
沈篱仍然一口拒绝。
从那以后,郑氏就开始横挑鼻子竖挑眼了,沈篱进山打猎送过来的东西,她要么说山鸡太小,要么说兔子太老,反正就是不给沈篱好脸。
沈篱大概是很喜欢他这个小未婚妻吧,面对郑氏的挑刺也不生气,每次都是笑笑就过了,下回还接着送。
直到两年多前,林半夏即将及笄,眼看实在拖不下去了,郑氏这才彻底撕破了脸,大吵大闹挑出许多理,目的就两个字:退婚!
沈篱这回倒是干脆,二话不说就同意了,两家人就此闹掰......
“原来是这样。”听完了这番话,年轻媳妇恍然大悟,“我是说呢,又没指名道姓,那郑氏怎么就这么听不得,非要往她家闺女身上扯,原来是心里有鬼啊。”
“可不是嘛。你想想看,郑氏为啥要退亲,还不是嫌弃沈篱拖累多,不想女儿嫁过去跟着吃苦。现如今盛氏不仅没吃苦,反倒过得越来越好,她心里本来就不舒服,你偏在这扯什么旺夫,什么空有脸蛋的妖精,她听了能不多想吗?”
“多想又能咋的,我还怕她不成?看人家起来了就黏上去,看人家落魄了就踩两脚,呸!什么玩意儿...”
两人在树下嘀嘀咕咕,说得那叫一个痛快。
盛竹正坐在马车里跟沈溪翻花绳,还浑然不知自己成了别人的吐槽对象,马车速度比牛车可快多了,不到半刻钟就到了青云镇,停在了南大街路口。
“到了。”沈篱道。
盛竹掀开布帘子准备下马车,低头一看,有点高,正想着是跳下去呢还是爬下去比较安全呢,面前就多了一只大掌。
她犹豫了一下,抬眼看他,提醒道:“我很重的哦。”
沈篱神色一顿,了然地点点头,“娘子顾虑得是。”然后,干脆利落地缩回了手。
盛竹顿时囧囧有神。
这人绝对是个直男,比电线杆都直!她说自己重,只是委婉地提醒他扶的时候当心一点,用点力而已,他居然就真的不扶了,有没有搞错?
深吸了一口气,盛竹只好认命地提起自己的裙摆。
没事,咱虽然是胖子,但也要做一只灵活的胖子,没人扶也一样可以下马车的...“啊!”
双脚突然腾空而起,她吓了一大跳,忍不住惊呼出声,然后条件反射地搂住了男人的脖颈。
沈篱将她轻轻放到地上,低头看着她因为惊吓而潮红的银盘脸,双手仍然放在她肥硕的腰间,眉眼里带着戏谑的笑意:“我刚才估算了一下,娘子你不重,也就比一头成年母狼堪堪重了那么几十斤而已。”
盛竹:“......”
会不会说话?这是安慰吗?分明就是戳人痛点好不好?!
她一把将他推开,鼓着腮帮子,扭过头去观察面前座老宅子。
青砖黑瓦,古风古韵,大门很宽敞,看样子可以进出一辆马车,倒是挺适合开镖局的,就是门头上光秃秃,还没有挂招牌。
沈篱将沈溪也抱下马车,牵着她走到盛竹身旁,“走吧娘子,进去看看。”
盛竹点头。
郭子顺从身上摸出钥匙打开了大门,跟沈篱打了声招呼就喂马去了,沈篱带着妻子和妹妹走了进去。
外面看着老旧,里面倒是别有洞天,左右两间厢房,都收拾得很是雅致;中间是厅堂,接待客人用的;再往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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