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过来抢东西被赶走后,严婆子和大房的人就安分了许多,这还是头一回听到那边的消息。
盛竹精神一振“祖母去世了”
沈峥“不是。”
那就没什么好玩的了,盛竹挥挥手,不在意地道“不管,他们出他们的事,咱们过咱们的日子,别掺和。”
就大房那些人,搞不好就容易惹一身骚回来。
沈峥挠了挠头,“这样好吗那边事情闹得挺大的,而且来了好多人,我瞅着不太妙。万一祖母扛不住让人过来喊咱们,咱是去还是不去啊”
话音刚落,就听院门口有人喊“大郎媳妇三郎快,你大伯那边要跟人打起来了,你祖母让你们赶紧过去帮忙咧”
盛竹“哎,知道了。”
她横了沈峥一眼,“乌鸦嘴”
沈峥一缩脖子,脸色讪讪的,问道“那,那咋办,咱去吗”
盛竹抬脚往外走,没好气地道“能不去吗那可是你亲祖母跟亲大伯,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不去,咱名声可就臭大街了,以后谁还跟咱玩儿”
说着,她问沈峥“大房那边到底出什么事了,怎么还打起来了呢”
沈峥立马来了劲,开始滔滔不绝,“具体的我也不清楚,门口围了好些人,我随便听了一嘴,好像是说堂哥跟镇上哪个女人私通,被人家丈夫抓了个正着,那男人大怒,领了七八个汉子,捆着妻子就找上了门,要堂哥赔偿五十两银子,要不然,就卸了他的那个啥,再去衙门里告他通奸。”
通奸可不是小罪,虽然不至于砍头,但几年牢饭肯定要吃的。
盛竹心里越发鄙夷那个沈金宝,老婆大着肚子就快生了,他倒好,在老婆的孕期内瞎搞胡闹,还惹出这档子糟心事来,简直是渣男中的战斗机。
要她说,还赔什么银子啊,这种人就应该直接抓去坐牢,把牢底坐穿
说话间,已经到了老宅。
果真围了一大群村民,把院门口堵得水泄不通,有那挤不出去的,干脆趴在院墙上看;还有几个调皮的孩子顺着墙边的白杨树爬了上去,坐在树杈上挤眉弄眼,把树上嘶鸣的知了都吓得跑了个精光。
盛竹也不着急进去,躲在人群后方侧着耳朵听,想知道事情进展到哪个阶段了,沈金宝的那根罪恶之源有没有被卸掉。
“不要脸皮的狐狸精,千人枕万人骑的骚货,勾男人都勾到家里去了,什么卖豆腐的,呸,分明就是个卖肉的”
“就是,听说她家男人只是出门走了个亲戚,回来就遇上了这档子事,气得差点儿没把沈金宝打死,得亏沈金宝跑得快,不然现在哪里还有命在。”
“打得好那沈金宝就不是个好东西,他婆娘苏氏模样也不差,人又勤快孝顺,不就是怀了孩子嘛,忍几个月不就好了。这个丧良心的,像没女人会死似的,三天两头往外跑,以前还只是逛逛花楼,现在倒好,直接逛到人家小媳妇身上去了,胆子可真够肥的。”
说这话的都是女人,女人理解女人,自然也同情女人,对于外面的那些狐狸精,总能瞬间站在统一战线上,同仇敌忾。
旁边听了这话的年轻男人显然不赞同这个观点,插嘴道“话也不是那么说的,你们没瞅见那卖豆腐的女人长啥样那脸面,那身段儿,是个男人就忍不了,也不怪金宝兄会犯错。”
几个女人齐刷刷看过来,仇视地瞪着他。
其中一个叉起腰,咬牙切齿道“陈二狗,你有本事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陈二狗一看局势不妙,赶紧腆着脸笑“媳妇儿,我喝多了,说胡话呢。”他一拍脑门儿,“哎呀,我突然想起来了,地里还有草没锄呢,各位嫂嫂和婶子,走了哈”
说完,热闹也不看了,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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