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老板一个人忙碌,却毫无怨言,每每朝老板娘看来时,眼中都带着笑意。
这样一对感情恩爱的夫妻,乐观又开朗,做出的东西怎么会难吃呢?
夏梨落有些羡慕,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即便做最普通的事,也是一种幸福吧。
她又想起景玹了。
这么一想,才意识到,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到他了,他到底在忙什么?
回宫后,夏梨落又趁夜色出去,朝景王府掠去。
春寒料峭,湿冷的空气扑在脸上,让她莫名有种恐慌。她记起他曾说过要去西北的话,忽然猜到,他是不是早已不告而别?
在王府逛了一圈,没有看到景玹,她揪住一名侍卫,问道:“世子呢?”
“世子?世子他好像不在。”
“废话,我问你他去哪里了?”
侍卫支支吾吾,就是没能说出个地方来。夏梨落越发狐疑,去西北边关并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何况这名侍卫也是王府亲信,为何会不知?
她直接去找了景项飞,他没有瞒她,但说出来的话却和景玹告诉她的千差万别。
“玹儿去找解毒灵药去了。”
“解毒?”
“他身上的热毒。”
夏梨落更加不解了,“不是说修炼曜日神功可解吗?”
“那功法岂是那么容易练成的?”景项飞叹了口气,解释道,“没有练到结丹期,是解不了热毒的。你若结成内丹,或许还能助他一臂之力,可是你好像也没达到那境界。”
夏梨落没有否认,她修成的内丹给了母亲,如今的她离那个时期还有一步之遥。但这件事她不可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所以她只是笑笑,说道:“这么说子珺是找到了可以结丹的法子了?”
景项飞点头,没有再说这件事,而是问起九公主和亲之事。问了送嫁的队伍,走的线路,路上的安排,无不俱细。若非识得他的真面目,真会觉得他是个关心后辈的好皇叔。
夏梨落没有隐瞒,将明面上的事都说了,态度诚恳。
但他并没有给她半点指示,就好像真的只是随口关心一下。
夏梨落回了宫,心里还有些不确定。景项飞到底会不会在这次和亲的事上搞什么鬼?他现在已经不信任他们,许多事都是绕过他们做的,而他们也不能和他撕破脸,这是种十分尴尬又微妙的境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景项飞就会突然对他们动手,或者在某次行动中就将他们也一并算计在内。
她揉了揉发胀的额头,压下这份担忧。现在还有一个让她头疼的事,景玹究竟去哪里了?
他做事一向不会瞒着她,这次究竟是有什么难处?之前说去西北处理哗变之事,也只是借口罢了,就不知是不是真的去了西北那荒凉之地。
夏梨落恨不得立刻飞到那里去看看,可是一想到九公主的事,就只能生生将这个念头抛开。
景玹不会有事,而九公主却离不开她。
日子一天天过去,天气暖和起来。院子里几株桃花开得正艳,燕子斜飞,在树丛间穿梭。
九公主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轻轻荡着,思绪却已随那些鸟儿飞到九霄云外。
就连夏梨落走进来,站到她跟前也没发觉。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嗯?没什么,你怎么来了。”
九公主气色红润,看起来神采奕奕,比起一个月前,像是已经完全恢复。
夏梨落在石椅上坐下,随手给自己倒了杯水,说道:“天气这么好,你就这么把自己关着,也太无趣了。”
“有什么好建议?”
“听说花山有一片桃花,开得正好,是踏青的好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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