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不是车站检票上下一样粗细的女人吗?笑低眼瞄见那双漂亮绝伦的手指,挤牙膏一样出站的记忆便唤醒了,心下吃了一惊,不自觉的抬起头望向这个女人,满脸的表情不知道是怎样的表现,或许很吓人吧。
“做啥米?”(干什么?怎么了?的意思),女人睁大了双眼警惕的看着他。
笑只有笑笑,“我认得你。”这纯属没有话找话的废话。
“且。”女人的微笑其意甚不明确,眼神却是柔和很多,就像是一朵开在风中的花,被风晃一下,就静止的美在那里。“你怎么会认识我?你见过我?你是从哪里来的?你要做啥米?”小钢炮一样的连珠爆发,也不知道她要说点啥。
“你剪过我的车票。”笑只得如此。
“奥。好眼力啊,看不出来啊”女人完全舒展开了,没有了开始的敌意。“难为你记得我。”女人盘子一样的脸不再僵硬,一丝丝的动作,慢慢的丰富起来,似乎还有一抹不易察觉的红色,从脖子出向上迷漫开来。
其实这个女人最漂亮的是手指,细腻柔润,像一根剥开皮的葱,像跳动在琴键的一个魂灵,被触摸的感觉一定是相当的幸福和美妙。是不是这样子,现在笑也不知道。让人失去兴趣的是上下一样粗细的身子,如果身子也像手指,那真是造物完美了;如果身子不像水桶一样粗,只是像一支毛笔,哪怕是顶大号的毛笔,也多了很多诗意,可是就是那样水桶一样,或者水缸;肥肥的胸饱胀着,穿的却很低露,文胸扎束的紧致,益发爆发起来;屁股已经是很大了,公交车上肯定要多占一个位置,偏偏穿着紧身贴肉的健美裤。远远的走过来,绝对会让人错误的认为是一个屁股走来了。“这个城市就是这样奇葩吗?”
街边胡乱喝了一碗稀饭,吃了三个馒头,无处可去,笑只得回到旅馆。这时候旅馆偏偏很是安静,可以听见晚睡者的鼾声。
“能够打个电话吗?”笑靠在前台说。
“为什么不回到房间去打?”那个女人看着他,似乎不解。
“房间那个电话一直有一个吱吱呀呀的声音,听不清楚的。”
“你从哪里来?”女人把话机从抽屉里搬出来。
“郑州。很远的,跑了2天呢。”
“郑州我知道,原来我跟过那条线的。晚上就在郑州到处找好吃的烩面馆,郑州很大。”女人开始了。似乎在回忆。表情丰富起来,大眼睛一双也时而眯起来,似乎沉浸在郑州的风里,郑州的风有这么大的吸力吗?
电话还是打不通,这个刘三江不知道在搞啥名堂,像是消失在电话里边了一样。笑不自觉的担心起来,脸色变得有些沉重。
“不要紧的,过一会再打。你是出差的还是打工的?”女人有一些关切的样子。
“不是出差,我毕业了半年,郑州那边的工作不好,就来这边看看,海门不是离台湾很近吗?或许我是想去台湾看看。”笑说的是心里话,或许他潜意思里就是冲着台湾来的。
“去台湾?”女人有些吃惊,眼睛又变得很大,可以看见瞳孔深处的暗黑一片。“目前是不可能的。你去台湾做什么?”
“不知道的。”
“你叫什么名字,几岁?我看看你的身份证。”
“刘三笑,24岁。身份证在房间的包里面,没带着。”
“刘三笑?都笑什么呀?”女人自己笑起来了。“我给你讲吧,其实这里还是不错的,你不要看这里现在很脏,很臭的,很快就要改建了。你看到马路两边的树了吗?都是芒果树,到了六月,满树的果子用手都可以摘下来的,车站广场的花园里,鸡蛋花开,夜里能听到炒蛋的声音,满满的三角梅,一年四季都怒放着,香气扑鼻的。更不用说鲜花插满的凤凰木,遮天盖地的千年老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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