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外,此时正是卯时,刺眼的阳光被巍峨的太初山挡住了一半,另一半的光芒倾泻到了镇的这片空地上。已经是烤的那些提前早到的“考生”们额头出了一层细微的毛汗。
空地中心有一颗树,斜影也已经差一点就指到卯时的地方了。
反观高耸万丈的太初山却不受半点影响,昼夜不散的云雾缭绕在山腰,一片一片的白色缀其上,想来应该是过于高耸的山腰上未化干净的白雪。
镇不大的空地挤满了不少人,约莫有着上千的人数。项东流踩着点儿到这里竟然都挤不到前面去,而后来的人则统统都在阳光倾泻的那一面。
“呼,不过还好,总算赶上了。”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水,项东流垫脚左顾右盼,试图寻找那个叫单悲风的人。
扫视了一圈没什么发现,但他察觉到:“好像少了很多人的样子啊,起码少了两成半的人数,好几百人应该是有了。”
昨日那道院的单悲风无情淘汰了一批“考前”瞎搞的倒霉蛋,人数一下骤减不少,据他本人说这初试本还要多考察几日的,但是第十一天因为······就截止考试了。不然估计等到十五六天半月的那时,就得是三成左右的人“卷铺盖”走人了。
但五年一次的道院入试还是不定时的,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坚持到下次再来啊。复考的机会还是有的,但是时间过于长了。
岁月不饶人,年龄不用长多少,只要稍稍大一点,那进取心也就被磨平了,背上一个失败者的称号,没几个人能重新再来过。
“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还有真爱唉~”
“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重头再来······”
项东流哼哼着这首临时想起来的曲儿,记得自己前世某个重要的考试前,上千人参加的誓师大会上就合唱这首歌儿来着。
歌词写的很好,调子也朗朗上口,可在自己看来就有点扯蛋了,只不过重头再来?我丢,说人话好么,从头再来是最特么操蛋的了好么,还‘只不过是’?让你重来一次试试。
虽然项东流不在昨晚那些淘汰人之列,但也还是有着些许‘兔死狐悲’之感,因为自己也是有着刻骨记忆的······
寒窗与烈日,哪个都不好受,士子军卒苦读苦练十多年,还未来得及一睹道院容貌便在初试时就被刷掉了,再以一般人的自制力,恐怕这次回去也就只能在家乡边缘打打酱油了。
自己其实就是······所以喽,大部分人第二年复读再考之时,反倒没前一年考得好就是这个道理,更何况前世那个重要考试一年一次。而道院入试五年间隔一次。
对一般人来讲,人生不过百多年的寿数,生命中又能有几个五年时光呢。
“好!卯时已到,所有人往空地的那根树靠,道院二试将要开始。”
独自沉寂在心绪中的项东流被这句话突然打断,回过神来发现身旁和前方的众人都在往镇空地中心缓缓靠拢,于是他也效仿。
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就是单悲风,今天嗯,衣服没怎么变,但就是更花里胡哨了,因为绑了一条头巾。
“特么怎么这里也有运动风啊,运动又不是去打架,绑个头巾干什么,而且打架也没带头巾的啊。”
所有人在单悲风的示意下,凑到了一起,项东流掐断自己吐槽的欲望,猜测这是要干什么。
周围扫了两样,眼尖的他就注意到宽敞的广场周边不起眼的地方有布置着怪异的石头,定睛仔细一看发现,这石头表层泛着晶莹之光,且各种颜色都有。可不就是传送专用的符石么。
符石上还镌刻着晦涩难懂的纹路,“厉害了,竟然在镇空地这里布下了一个的传送阵,这有点奢侈吧,有些中等规模的城都不一定建得起,还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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