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从现在开始,我们要从他们卖排队号的费用里抽成,你找人同那几个人谈谈。”
“抽成?”德芳一怔,旋即点点头:“小的明白了,小的这就找人去办。”
“嗯!嗯!”苏玫痛失东皇玉树的银子的心情才算是略为缓解。
德芳把苏玫安置在帘后,沏了杯茶给苏玫,正要让僮儿去带病人进来,忽然一声能通传声响起来:“太子妃殿下驾到。”
“什么!”苏玫和德芳对视一眼,苏棠从前见过舍予公子,也见过德芳,此刻见了假冒的舍予公子,定然会被她瞧出破绽来。
德芳不由得慌乱起来。
苏玫想了想,附身在德芳的耳畔说了几句话。
德芳点点头,命令僮儿稍过片刻将太子妃引进来。
待到苏棠走进诊室的时候,诺大的诊室里只有身穿黑白两色药僮服饰的德芳,垂下的挂帘后坐着一个白衣黑发的人影。
“舍予公子!”苏棠向着帘后坐的人微微躬身。
垂帘数理,帘后的人影朦朦胧胧,向苏棠揖了揖手。
德芳搬过一张木椅,放在桌旁,近晚拿出一个锦垫放在椅上,然后扶着苏棠坐了下来。
“近晚,你出去吧!”苏棠捧起桌上的茶水轻啜一口。
“是,主子!”近晚退出了舍予堂。
苏棠待到近晚走得远,这才开口道:“舍予公子,上次我同您说的事情,我想问除了您所说过的法子,可还有别的办法吗?”
苏玫一怔,她并不知道苏棠曾经同舍予公子说过些什么,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德芳似是知道苏玫的窘困,他对苏棠道:“太子妃殿下,我家公子近日染了重疾,口不能言,面上长满红疹,是以坐在帘后,以避免传染给病人。太子妃娘娘有什么问题,待我家主人笔墨回复于您。”
苏棠点点头,舍予公子的身体一向孱弱,生病不肯见人,停诊的日子十有二三,是以苏棠并不吃惊。
德芳走到帘后,拿起一张纸笔写了几个字:“唯有此法可行。男子天生爱慕男子,对女子兴致全无,别无它法。即便是用药也未必有效,只能一试”
苏玫一脸懵地盯着德芳手里的纸:“什么男子爱慕男子,什么用药!”
德芳对上苏玫的眼睛,知道有的事情再也瞒不住。以苏玫的聪慧,迟早会猜出来苏棠来舍予医馆的目的。
果然,苏玫只用了两三秒,便明白了德芳的纸条所写的是什么意思。她回想起太子云煌在苏府老太太的寿宴上,看着当红戏子二月莲的那种露骨炽热的眼神,苏玫顿时明白过来。
苏玫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仿佛沉到了脚底,她的脸上一阵冰凉,一张脸变得煞白。
德芳低低地叹了一口气,拿起另一张纸写给苏玫看:“太子好龙阳!太子妃仍是处子之身。舍予公子上次建议太子妃可以试试某些具有催欲作用的药物,那时候太子妃没有同意。今天似是已经同意一试?”
苏玫呆呆地瞪着那张纸,心乱如麻。
德芳将写给太子妃的纸拿了出去,交给苏棠的手里。
苏棠看过后,沉吟了片刻终于说:“那就照公子的建议吧。公子帮苏棠选种药,只要能令苏棠结下珠胎便是。若是苏棠不能快一些为皇室孕育子嗣,太子妃之位迟早不保,若是那样的话,我就再也不能保护我的小妹。”
苏玫听了苏棠的这番话,只觉得心痛如绞。
苏棠恨自己弱小,不能保护苏玫,苏玫又何尝不恨自己身娇体弱,不能保护自己唯一的嫡亲姐姐呢?
太子明明喜欢的是男人,却依然娶了苏棠回府,还为了掩人耳目装作一对恩爱夫妻,他又把苏棠当成了什么?一件昂贵却十分有用的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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