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子看到战友的尸体嚎啕大哭,这次被女真人追杀,特务营死了八人,整个钦差卫队死了十七人。
“我还欠你们一桌酒啊”癞子哭得像个孩子,癞子现在看起来不像是特务营坚韧的战士,真像一个可伶的孩子,癞子本名叫卫鼐,因为总喜欢和别人打赌,又喜欢输了不认帐,所以大家都叫他癞子。
上次在金营比武的时候,癞子在第三场和队友赌杀死对手人数上输了,因为他自信的说能全部干掉对手,结果他输了,赌注是要请队友喝酒。
本来大家也没有在意,癞子吗,说话不算数的,但此时癞子多么希望眼前冰冷的队友能跳起来,跳起来逼着他请喝酒。
“点火吧”邓三发出指令,三府路只要是战死的兄弟,都是要将骨灰带回潼川府的大宋烈士陵园安葬。
岳飞看着只剩下半条命的王贵和汤怀,脸上冷的都能结冰,“这个仇是一定要报的”,岳飞在心里发誓。
赵构真的很幸运,一点不会游水的他抱着几根竹子被冲上岸边,当邓三带着人过河搜索到他的时候,这位王爷冷得牙齿都在打颤,瘫坐在岸边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赵构觉得金人很可恶,同时心里也滋生出一丝害怕,以前没有见过女真人凶猛,可以说是无知者无畏,现在经历过一次生死之后,开始有些后怕。
打仗不是小孩过家家,不是像在金营的比斗,没有一丝浪漫,是要流血和死人的,赵构这时候很想念张以,如果不是张以带着他学习弓马骑射,他可能已经死了,“要是张以在身边就好了”。
“尽快收拾,明天一早回开封”赵构对着剩下的卫队大声说道,语气开始变得坚毅冷漠。
钦差卫队的人明显感到赵构的变化,去金营为人质的路上还谈笑风生,一副儒将风范,很是提气,怎么现在安全了,要回开封,却没有了往日的神采,语气神态显得格外沉重,好像开封比金军大营更可怕一样。
张以也在思考,思考着对岸的完颜活女下一步的动作。
看着手中的横刀,张以想想都觉得荒唐,自己莫名其妙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不经意就撬动了一块自己前世想都无法想象的大石头,西南三府路这块大石头现在压在自己身上,自己是凭什么能做到,自己的能量来自哪里?
从蓬州开始,张以就觉得自己不纯粹了,圣人说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话也不尽然,什么是道?张以不止一次思考过这个问题,他不觉得自己比那些大宋的文人士子对于这个问题理解得深刻,但自己从蓬州一路走过来为什么能这么顺利?
宋江和几个山匪就能将山东弄得鸡犬不宁,折腾了朝廷近三年,方腊就更离谱,占了几个州府就敢称帝,张以想想都觉得可笑,原来一直弄不明白的事情后来明白了,不是自己很强,也不是自己给了别人多少好处,更不是什么狗屁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大义,而是此时的大宋太弱了。
以前张以不明白,宋朝是封建制的巅峰,四大发明就有三项是诞生在这个时代,有着过亿的人丁,超过百万的军队,有着世界百分之八十的经济份额,有着那个时代都无法超越的灿烂文明。
当张以听到一些高山仰止的名字时,就会肃然起敬,寇准,王安石,欧阳修,司马光,包拯,韩琦,富弼,范仲淹,苏东坡,曾巩,蔡米苏黄,张择端,狄青,岳飞。还需要什么?文气,才气,杀气都有,张以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个伟大灿烂的朝代,居然被连文字都没有的女真野蛮人结束了。
不是这个时代不强大,而是太强大,然后所有人被这种强大的表象迷惑了,这是一种万年青的假象,特别是大宋的君王被这些花花泡沫蒙住了眼睛,因为没有人刺破这层如幻的七彩泡泡。
到了现在,更是养成了大宋帝王的娇气,给天下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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