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寒一愣:“哦?这么快?表现怎么样?”他当然记得是什么人。
欧胜神情古怪道:“都比一般人干练些。那个马麟祥还好,虽然匪气重了些,入伍后倒还算安份;
那个张雨廷私下里到处拜把子,要不是别的士兵有主意,都快把军营折腾成梁山泊了。”
于寒颇有兴致道:“那怎么处理的?”
“老办法,发现一次训斥、体罚,犯两次挨饿,再犯就关小黑屋。”
“效果怎么样?”
“前两个办法马马虎虎,这小黑屋一关,才过了半天就撑不住了,一天一夜下来,都站不起来了。”
“这么说,治好了?”
“治好了一个毛病,又出了新毛病。这家伙骑马、打qiang都有几把刷子,就是经常逃课,一提起上扫盲班,简直比上刑场还害怕。”
于寒摇了摇头,看来他对这两人的期望过高了,尤其是后者。
“字必须识!救可以接受不识字的兵,但绝不接受不上进的!对了,两人现在怎么安排的?”
“马麟祥表现出色,又识字,训练刻苦,长进也快,现在已经是一团的一个排长了;张雨廷现在还是个大头兵。”
“这样安排就对了。”于寒也不想过多干涉,如果两人有真本事,放在救中照样能出人头地,甚至是大放异彩;否则就继续当大头兵好了。
本来还想见见这两人,但一寻思,于寒又没了兴趣,或者说为时尚早。
“对了,山海关方向怎么样?”
欧胜答道:“清廷没有出兵挑衅,但却卡住了陆路,听不少商人说,他们每次通过都要被抽取不少费用,现在很多人干脆走水路了。”
于寒冷笑道:“让他们收吧,收着,收着,就没什么可收的了。”
欧胜皱眉道:“可是这样以来,运到关外就贵了不少,最后还得咱们掏腰包。”
于寒摆手道:“收到他们兜里,也是给咱们存着,迟早要还回来。别愁钱的事,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欧胜道:“这不是看咱们光出不进,担心吗?”
于寒拍拍他的肩膀:“哈哈,欧大旅长,能把心操到这份上,看来不仅仅是个带兵的。”
欧胜挠头道:“军长过奖了,我就是操了点闲心。”
于寒叹道:“这心操的好啊,如果每个人都多操一份心,我不知道要轻松多少。”
欧胜听后反而苦了脸:“军长,赶紧派人来分担一下民事吧,我光是管几千号大头兵都够呛了,时间久了恐怕会出洋相的。”
于寒一脸无奈:“你以为我不想啊?实在是手头没人,更没有能管理一府之地的人。本来瞄上了一个,结果看不上咱这小庙,给跑了。”他说的是在凤城俘虏的东边道张锡銮。
第二天一大早,于寒与欧胜碰面后,让人将那个瘦高男子叫了过来。
打理了一番,又换了衣服,男子的形象与昨天炯然不同,脸洗干净后,露出一副略显青涩的面孔,看着绝不超过二十岁,但一双咕噜转的眼珠子告诉所有人,这不是个安份的主。
欧胜一瞅后,不由眨了眨眼,突然伸手一指:“他…”
于寒打断道:“街上捡来的,看着机灵,看有什么合适的差事。不过这可是个滑头,得先把毛捋顺了,不然可能坏事。交给你操练吧,如果实在不堪用,就送去挖矿、采木头好了,总好过游手好闲。”
欧胜会意:“明白了,军长,不出一个月,保管让他比猫还乖。”
说着转向男子:“小子,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男子,应该说是男孩,惶恐道:“回大人,哦,长官,我十六了,叫墨玉城。”
欧胜心道,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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