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钱浅来访,韩夫人非常意外。
因为钱浅来之前并没有跟韩夫人打招呼,彼时她正穿着半旧的家常衣服,拿着单子忙着核对送给各家的年礼,今年新娶进门的大儿媳正随侍在一边。
“什么?尚书府明秀小姐来了?”韩夫人手里捏着礼单,似乎不相信一般又询问了一遍传话的小丫鬟。
“是啊夫人!您赶紧着准备准备。”小丫鬟跑得气喘吁吁的:“明秀小姐已经在二门下车了,怕是一会儿就到花厅了。”
“娘,我伺候您换衣裳吧?”韩大公子的妻子微微躬身,恭敬地询问婆母。
韩夫人沉吟片刻,挥了挥手说道:“不用!秀儿就似半个自家孩子,没那些个虚讲究。”说罢便站起身来准备去花厅。
刚走了两步,韩夫人又停下脚步,她看了看自己的大儿媳,吩咐道:“你跟我一起去见见秀儿。你嫁过来后,正赶上秀儿哥哥准备秋闱,也没工夫常过来,后来又赶上她病了。秀儿是自家人,以后要常来往的,总是这样生分可不好。”
韩少夫人乖乖应了,跟着婆母一起去花厅见客。要说这位韩少夫人,钱浅是真不熟,之前就见过一次而已。她嫁过来时,正赶上韩穆清重生不久,那时候钱浅天天都惦记着如何早点完成任务,除了定远公府,很少去别人家拜访。
“霙姨姨!大嫂子!贸然来访,打扰了!”钱浅远远的看见韩夫人婆媳俩过来,早早地就站起身来行礼。
“这孩子!客气什么!想来就来,还有那么多虚讲究!”韩夫人一把扯住钱浅:“过来我看看,可是大好了?”
“好了!”钱浅笑嘻嘻地任韩夫人打量。
韩夫人仔细看了看钱浅额头的疤,又安慰她:“摔得这么厉害!不过别怕,用了祛疤的膏药,过个一年半载就淡了,不会破相的!放心吧!”
钱浅笑嘻嘻地应了,又跟韩夫人和韩少夫人说了几句闲话。她正想着,要怎么自然地将她爹交代的话说出来呢,就听见韩夫人在吩咐小丫鬟:“去前面给老爷传个话,尚书府的秀小姐来了,我今天留她吃饭,问问老爷在书房吃还是到后宅。”
钱浅可逮住机会了!她立刻笑道:“许久没见韩伯父了呢!我秋日里摘了桂花,和哥哥一起封了几坛子桂花酒,现在就埋在哥哥院子的老树根下呢!等过年前挖出来,给韩伯父送一坛过来。”
“难为你想着他!”韩夫人用帕子掩口笑道:“还知道他就好这一口。”
“是呢!”钱浅咧嘴笑起来:“不过我记得韩伯父素喜花雕,我可不会酿。最多也就能泡点桂花酒来孝敬。”
听见钱浅这样说,韩夫人眼神一闪,她很快笑起来:“花雕哪里是家里能酿的,秀儿的桂花酒就很好!你韩伯父喜欢得紧。”
韩夫人话音刚落,韩少夫人就懵懵地看了钱浅一眼,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秀妹妹记错了吧?爹爹素日常饮梨花白,桂花酒用梨花白调制,爹爹更喜欢呢!”
钱浅顿时一噎,心塞地看了一眼韩少夫人。这下子好了,让她怎么接话啊!!韩少夫人是好意,人家夸赞她的桂花酒,她也不能噎回去啊!钱浅正干笑着坐在这里犯愁,韩夫人又开了口。
她笑眯眯地看向自己的儿媳妇:“你有所不知,你爹爹的确爱花雕,可惜好花雕难得,因此素日常饮梨花白。”
“原来如此!”韩少夫人温温柔柔地笑了:“是儿媳疏忽了。”
韩夫人笑笑:“你嫁过来日子还短,以后慢慢就知道了。”
钱浅及时抓住接话的时机,赶忙笑着说道:“说到好花雕,我倒是知道呢!我听人说城西杏花楼新进了几坛上好的花雕,名唤茗雪,韩伯父若是有兴趣,可前往品评一番。听说杏花楼的二楼刚好可以看到大相国寺,最近又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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