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
刘建军急忙解释,“爸!你明明知道妹妹的心思,她不想在穷山沟里待一辈子。今年高中毕业后,保不准会考个学校出去念书,或者去当兵。怎么可能就这样许配臣永义?”
“我现在不考虑这件事,爸爸妈妈千万别忙着帮我张罗。”刘建英突然听到说自己,马上提出反对意见。
“我看臣永义就不错,你跟了他,你和我们家都不会吃亏。”刘郎中将比较现实的想法说了出来。“臣永义是臣家山的领头人,我们两家有渊源,一旦联姻,就不会再受臣家族人挑唆和欺负了。”
刘建英不高兴了,她知道一时半会儿难以说服父亲,就对撒起了娇:“妈妈,妈妈,我不嫁人,我要读书!你们先管大哥的事吧。”
“你大哥的事我们当然要管,不会任由他胡来。”刘郎中很坚决地说道。
刘郎中说的刘建军胡来,全家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刘建军参军之前,在家里帮父亲打打下手,有人来看病,他就负责照单配药、算价、和收钱。有一天,山下张家湾一个年轻人跑上山来请刘郎中出诊,说是他生病下不了床。刘建军赶紧陪着父亲跟着年轻人下了山,来到张家湾。
年轻人的家是一个很大的四合院,院子大门有一丈来高,门两边立有一对硕大的石狮子,突显家宅的气派和高贵。
走进大门,头顶是一座戏台,从戏台下面穿过,就来到院子中间。院子四周种了一些树,最大的一棵是西北角的黄角树,看上去总有三四百年了,树干恐怕要三四个人才围得拢,树冠已高出房顶,遮盖了三分之一的院坝天空。对角是一棵梨树,高高低低已经挂满了拳头大小的雪梨,看着甚是喜人。
从院坝中央环顾一周,都是两层木质楼房。四个角有木梯上下二楼,二楼的四个角都有一个木雕圆窗。二楼过道绕院一圈,围着三尺高的木栏杆。两层楼所有的房间的门和窗户,都用木雕制成,门上是浮雕,窗户是镂空的;图案以花鸟为主,也有一些兔子之类的小动物和竹子之类的植物。
“这家人真阔气啊!比我们老家的院子还要好不知多少倍呢。”刘建军的赞叹油然而生。
他曾听人说过,山下张家湾解放前有一个大户人家,人称张员外。人们对张员外并没有多少好感,他继承了祖上多处房产和许多田产,但却是一个不务正业、吃喝嫖赌的败家子。他对妻子和四个子女不管不顾,只和小妾住在镇上,整天寻欢作乐,还染上了抽大烟的恶习。
张员外几乎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变卖了除张家大院以外的所有房产和大部分田产。若不是张夫人以死威胁,张员外会将家产败得一干二净。
败了家,为了继续过着骄奢淫逸的生活,张员外勾结棒老二,打家劫舍。结果东窗事发,被缉拿归案,判了死刑,丢了命。
而赢得周围村民交口称赞的,是张家大院含辛茹苦、养儿育女、友善近邻、济残救孤的张夫人。
解放后,石板乡土地改革,土改工作组给张夫人初定为破产地主。但作为农协会会长的臣开业,对张夫人家的情况比较熟悉,为了不错定成分,他在张家湾走家窜户,了解到了更多详情。
赵拐子和小李子是张夫人先后收留的残疾人和孤儿,跟着她一起种田耕地,一样的吃,一样的住,就像一家人一样,根本不是那种雇佣关系。她没有筋力照顾四个儿女,从小就把他们送到二十里外的婆家。张家四姊妹都是在外婆和几个舅舅的家里带大的。
于是,臣开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影响工作组做出了对张夫人的成分改定,由初定的破产地主,最终确定为小土地出租者。
张夫人知道后,对臣开业十分感激。山里人是朴实善良的,她无以报答,就与臣家约定了儿女亲家。但是,缘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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