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士兵一听都高兴起来,甚至一个人还说“你们来了就好,待会也帮我们看看吧,我们还年轻,不想被传染。”
白若竹并不觉得他们是怕死,这是人之常情,她冲他们点点头说“你们在外面候着,待会我帮你们看看,不过看你们的气色都很健康,放心吧。”
四人一听高兴起来,对着白若竹连连道谢。
白若竹径直走进了隔离区,这里是一处晒场,倒是宽敞通风,太阳也能晒进来,就是没什么房间,病人几乎都躺在晒场的里,身下是稻草堆的建议床,身上盖着破旧的被子。
只一瞬间,白若竹就红了眼眶,这里躺着大大小小老老少少不少的病人,最大年纪的须发皆白,满脸都是红斑,最小年纪的竟然是一个五、六岁的女孩,她一直在哭喊着要找娘。
这时,一名穿了跟外面卫兵类似防护服的人蒙着口罩提了桶进来,看到两人吃了一惊,问“你们是什么人这里不能随便进来”
江奕淳看向来人,问“你是何人官府安排进来的”
“我叫孙甲,是镇上的大夫,我是自愿过来照顾病人的,不然官府就扔下他们等死了。”孙甲说着吸了吸鼻子,伸手揉了揉眼尾都是皱纹的眼睛。
这孙甲看起来都有五十多了,背也微微有些佝偻,一个人照顾这么多病患,实在有些吃力。
白若竹看向孙甲的目光多了崇敬之色,“孙大夫,你辛苦了,我们是朝廷派来治疗瘟疫的。”
没等孙甲说话,年纪最大的老者就突然站了起来,拉着旁边那个最小的女孩子冲过来,激动的问“你们是朝廷派来的人快救救我孙女秀秀吧,她还这么小,不能死啊,就让我老头子替她死就得了”
老者说着哭了起来,因为身体虚,加上刚刚又走的快了些,还没冲到白若竹跟前就跌坐在了地上。
“是我对不起娃啊,都怪我总去隔壁六婆家帮忙,她染上了疠风过给了我,我又过给了秀秀,都是我这老不死的造的孽啊。”老头说的痛哭流涕,脸上溃烂的地方被挣破,流出了些脓血来。
不远处有个年轻人病的不厉害,听了低笑了一声,说“张老头你总去六婆家献殷勤,谁不知道你想找个老伴啊,你这病可不是帮忙传的吧”
也难为这人还有好心情打趣别人。
被叫张老头的老者红了脸,但因为脸上有红斑,旁人根本看不出来,他瞪向年轻人,“谢二,那你是怎么被传的你说说啊”
“好了都病还有心思斗嘴,先把药汤喝了吧。”孙甲说完开始给每个人盛药汤,一个个递过去,也没再理会白若竹和江奕淳,似乎觉得两人太过年轻,不怎么靠的住。
小女孩秀秀去扶她爷爷,还有些紧张的朝白若竹看去,大概是看到一个阿姨十分好奇吧。
白若竹见秀秀看她,立即回了个善意的笑容,她是心疼这么小的孩子的,只是她的脸被蒙着,笑容根本传达不出去。
不过秀秀明显是个聪明的孩子,看到她眼睛弯了下来,也对她回了个甜甜的笑容,“夫人,你能带我去见我娘吗我想娘了。”
白若竹心里仿佛被重锤打了一下,一瞬间她想起了自己的儿子蹬蹬,他应该也是时常哭着对别人说带我去找我娘好吗我想娘了。
作为女人,尤其是当了母亲的女人,格外看不得小孩子受苦,她眼睛一热就流下了眼泪,“秀秀乖,姨姨会治好你的病,送你回家的。”
秀秀一听高兴起来,“那也要治好我爷爷,好不好”
白若竹点点头,“你是个孝顺的孩子。”
她又想到了曾经在她这边订做小帽的绣儿,两人名字听起来很像,可境遇却是千差万别。
回过神来,她仔细看秀秀的情况,秀秀并不算严重,红斑也只是起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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