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淳没有反驳,也没有点头赞同,他身子很僵硬,嗓子眼儿也有些发干,面对他的亲生母亲,他的心情总是十分的复杂。
古雅来眼中闪过失落之色,但很快便掩藏了起来。
徐嬷嬷看着难受,在旁边悄悄叹了口气。
“表姨过几曰就带着你两个表妹离开京里了,要是有空了,你也带着妻儿来看看我们。”于月儿见场面尴尬,急忙笑着打了圆场。
听到表姨提及妻儿,江奕淳的神色也和缓了下来,“好,有机会我们一定去看望表姨。”
古雅来主动拿了茶壶给江奕淳倒了杯茶,旁边的丫鬟要帮忙,却被她回绝了。
“奕淳,这些年是娘对不住你,之后又碍于身份,不敢与你相认,这杯茶是娘给你赔不是的。”古雅来说道最后声音都哽咽了,但她却强忍住泪水不让它流出来。
江奕淳僵在那里,这杯茶如果喝了,是说他原谅了她吗
“奕淳,你也口渴了吧,这大热天的,赶紧喝杯茶吧。”于月儿适时的说话,让场面和缓了一些。
江奕淳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看向古雅来说“难道你现在不碍于身份了”
古雅来愣了愣,脸上露出惭愧之色,“我想如今薛原找不了你麻烦了吧。”
她意思之前是怕薛郡王找江奕淳的麻烦,所以不敢和他相认
江奕淳唇角露出冷笑,他无法相信,多年未见,他对这个娘并没有多少信任。
古雅来见他这样,神色有些凄然,却不再解释。
于月儿张嘴要说,却被古雅来拉住了,“是我自己造的孽。”
江奕淳觉得气闷,起身朝于月儿行礼,说“表姨,我还有要务要处理,就先告辞了。”
于月儿愣住了,还没反应过来,江奕淳已经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古雅来眼眶一红,眼泪掉了下来。
“这、这淳哥儿怎么跟小时候完全不一样了,性子怎么这么冷”于月儿摇头叹息。
古雅来拿帕子擦了擦眼泪,哽咽的说“怨不得他,小小年纪就进了通政司那种地方,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听说几次都差点丢了性命,他就是不肯原谅我也是正常。而且他好不容易回京,在太后寿宴上相遇,我真是没给他和他妻子好脸色看。”
于月儿安抚的拍了拍古雅来,“你也是没办法,薛郡王脾气暴躁,你日子也不好过啊。”
古雅来很快擦干了眼泪,起身说“我们回去吧,免得再生枝节。”
当晚,江奕淳把见了古雅来的事情告诉了白若竹,他们是夫妻,他不想有事情瞒着她。
白若竹心疼的搂了他的脖子,吻深深的落下,她明白他心中的苦,但她不知道如何劝他,或者越说反倒越不好,只能这样给他温暖。
难道自家小女人这般主动,江奕淳心里热了起来,心中的伤感也被抛到了脑后。
第二天天不亮,江奕淳便起了去上早朝,白若竹又睡了一个时辰才让腰酸舒缓了一些。这时外面剑七来报,说收到了西域那边送来的信,白若竹起身看了信,樱彤公主在赶往丹梁京城的路上了,西域国王也说已经给唐胤修书一封,提了联姻之事。
另外还有一封信是同时送来的,信是武烈发的,说武夫人带了武柏进京寻求白若竹的帮助,武柏的伤怕是只有白若竹能治了。
想到武柏和武樱,白若竹心情有些发沉,武樱至今没有任何消息,而武柏几乎成了废人。
整理了一下心情,她陪着儿子吃了早饭,然后换了衣服进了宫,刚去女医所转了一圈,柳木就来了,说太后传她去慈宁宫一趟。
她跟着柳木出了女医所,拉了拉柳木的袖子,小声问“是绿萝想好了”
柳木点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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