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太阳染红了云彩,许煜洺他们已经做好了等到晚上的准备,那个老僧一下午就在台阶上坐着,也不和他们说话。
“铃铃铃。”寺外传来铃铛的声音,十几个身穿白袍的僧人先后踏进寺内,领头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身材高大,眼窝深邃,手里摇着铜铃。
许煜洺抬起头,仔细端详着那领头的僧人,那人之间走到了他跟前。
“你是从都城来的吧。”僧人说道,但是他怎么会知道许煜洺他们是从都城来的,那老僧根本就没出寺院,不存在通风报信的可能,寺里这一段时间也没有其他僧人。
“你是怎么知道的?”许煜洺问道。
“你还没有看出来我吗,也是啊,毕竟过去了五年,我又这样一身装扮,认不出来也是正常。”
“你难道是……三哥??”许煜洺的脑海中突然闪出了一个人影,他的三皇兄许烛悟,长他十五岁,贞妃所生唯一的皇子,五年前因为他的妃子过世而伤心过度,遂离开宫中,据说是归入忖教之中。
“还是认出我来了,你子长高不少吗。”许烛悟拍着许煜洺的肩膀。
“参见殿下。”冯德夫先反应了过来,虽然他从来没见过许烛悟,但是他通过许煜洺和他的对话,很容易就判断出来许烛悟的身份。
“不必了,我现在不过是一个僧,承蒙罗师傅抬举,给了我这个寺守的位置,是不是啊老头。”许烛悟对着台阶上坐着的老僧说道。
“回来就赶快做饭,少那么多废话。”老僧撇撇嘴,一点儿都没有人们印象中老僧该有的庄严形象。
“好啊,都一块儿进来吧。”许烛悟领着众人到了左偏殿,跨过门槛,正对面是一个一身白袍的塑像,有两人高,是芲谟法师都雕像,身边是两匹白鹿雕像,传说是她当年的坐骑。
“大家先随便坐,等一会儿我去安排他们烧饭。”许烛悟,拿过来一些软垫,放到大家面前。
过了有三个时,许煜洺他们围了一桌,那老僧也在其中,桌上有美酒烧鸡炖肉,散发着各自的香味。
许烛悟操办完了,也坐在桌旁,长发垂到地上。
“都愣着干什么,吃啊。”许烛悟说。
“那个,我以为寺里面是禁止吃荤腥之物的,你们怎么?”许煜洺说。
“你可能把我们和别的宗教弄混了,这我就要给你好好讲讲,我们忖教有三净四戒,三净分别指净身、净口和净心,净身就是入教的时候给你放进一个大木桶里,那里面放上一种绿色的水,泡十二个时,你身上所有除了头发之外的毛发就会脱干净,以后也不会再长出来,净口分为两个要求,一是不准说谎话,二是不准献谄媚之言,至于净心,就是让你的心灵空净,四戒是指盗戒、掠戒、色戒以及杀戒,这些都是字面意思,很好理解,至于那个杀戒专指杀人,并没有说不能杀害其他生灵,所以我们吃什么都是合法的。”许烛悟解释道。
“说那么多干什么。”老僧等得不耐烦,掰下鸡腿就开始啃,油糊得满嘴都是,众人也就开始动筷。
久违的一顿饱餐,吃好之后大家都在主殿后面的寝房休息了,由于最近几日的劳累,大家很快就入睡了,傍天亮的时候,许煜洺感觉有尿意,起身向外走。
院中站立一人,双手负于身后。
“三哥?这么早你就起来了?”
“哦,你醒了,我一宿没睡,五年没见到过宫里来人了,来的还是我的亲弟弟,难免想起一些从前的事情,对了,现在宫里面怎么样了?”许烛悟转过身看着弟弟。
“皇兄们还是老样子,就是父皇的身体不太好,我走的时候他大病初愈。”
“当初我离开宫里,只是借了个由头,我知道自己争不过大哥二哥和四弟,怕站错队伍,就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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