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衙役们喊话让大伙儿让开一条道儿……
围观者这才回过了神,他们耳朵没问题,没有听错。
这个除了好看高挑,再没有别的特别之处的姑娘真的要买下这间凶铺,她是吃了豹子胆吗?
围观者自动闪开了一条道儿,江涵娇策马而行,末了翻身下马,为了干活儿利索以及上下马不zou guang,她早就是上衫下裤的简单装扮。
将流云拴在门口的拴马桩上后,江涵娇在衙役们的簇拥下走进前店,竭力保持面色坦然自若,对为首的衙役说要先上个茅厕。
这个衙役还以为她觉得瘆得慌而紧张内急,赶紧问她是否需要火折子照亮,或者他去找盏气死风灯,江涵娇摇摇头。
是的,她不是真的内急,仅仅是去茅厕捯饬出来腰带里的银子而已!
最终,江涵娇用一块帕子包裹着二十两银子,拎着折返回前店,却见颜靖坐在几个衙役之间。
“江涵娇,二十两银子买这间凶铺,你真的想好了?”
颜靖正带儿子颜无疾在附近的鞋铺挑选新鞋子,就接到了君昱胤的授意,君昱胤让他尽量劝江涵娇不要买那间凶铺。
但是有这么多衙役眼巴巴地瞅着呢,颜靖不能太明显地拆台,饶是如此,为首的邓衙役还是猜到了他的话外意,赔着笑脸,一声声叫着颜二爷,讨好说改天请他喝酒。
聪明如江涵娇也懂颜靖的善意,更明白邓衙役的心思,她施施然落座,将银子放在桌上,“颜兄,我是成年人了,当然可以对自己的言行负责。”
如是,颜靖不好再说什么,拿出来笔墨纸砚,邓衙役殷勤地加水磨墨。
很快就写好了一份买卖文书,颜靖又誊写了两份,杨老头,颜靖,江涵娇以及代表县衙这方面的邓衙役都签名按了手印,三方各执一份文书。
杨老头留下房契等等,清点了银两后就溜之大吉,生怕江涵娇反悔不买铺子似的。
邓衙役有始有终,对江涵娇承诺说余下的相关手续由他去完善。
“江姑娘,这间铺子新房契的所有人写谁?要不你回去和家人商量一下,免得日后因此闹矛盾。”
虽然这是凶铺,但有道是一铺养三代,所以一旦这铺子有所获利,其归属必定会引起家人之间的矛盾。
一般来说,房子铺子等家产的所有人不是父亲,就是儿子,因此邓衙役才多此一问。
几乎不假思索,江涵娇回复,“写我哥哥江月楼和我两个人!”
邓衙役点头说好,一旁甚是了解江家状况的颜靖生怕江涵娇吃亏,他出声强调。
“江姑娘,你哥哥又不在场,房契的所有人自古都是谁掏银子写谁,就写你一个人吧,有我做保人,出了啥麻烦,你找我出面解决就是。”
邓衙役毫无异议,颜靖,颜二爷可是燕王爷的好友,连凌大人都要礼让三分,反正到时候有啥麻烦,只要有颜二爷出头,那都不是事儿。
留下了各个屋子以及店门的钥匙,邓衙役一身轻松地离开,江涵娇看了那间凶案现场的屋子。
“颜兄,时间还早,我想拾掇一下这屋子,粉刷一下墙面,再换上新窗户纸,江家人明天就可以搬过来。”
这仍旧充斥着血腥味儿的屋子,连见多识广的颜靖都为之摧眉,“江涵娇,住在这凶铺里,你真不瘆得慌?”
浅然扯了一下唇角,江涵娇就事论事,“颜兄,如果条件容许,我还想住在皇宫呢,这不是条件不容许才将就吗?这儿拾掇出来总比那处山脚破庙强了许多。”
道理谁都懂,但做起来时,谁都会趋易避难,比如说江涵娇只要做了君昱胤的妾室,那就是衣食无忧,但她偏偏毫无这个心思。
“你一个女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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