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右丞相沈国俦很不待见左香云,但是等到左香云死后办丧事时,沈国俦开始凹人设了,凹深情的贤夫人设。
左香云的院子里触目所及一片白色,因为现在是春季没有白色的菊花,所以沈国俦吩咐管家买了不少白花盆栽,可谓是各种开白花的植物云集于此。
不止如此,连树干假山房屋等等都蒙上了白色的绡纱,而且早晚各半个时辰都能听到沈国俦在灵堂里哭妻,可谓是哭得闻者落泪。
沈国俦还亲自写了一篇悼妻文,早晚都要诵念几遍,念着念着就开始嚎丧。
对此,左香云的儿女都琢磨不透,沈国俦哭时哭得惊天动地,但是吃饭睡觉也没落下一样,天天夜里叫小妾去他房里陪伴也没落下。
虽说不清楚,但是他们也不敢问沈国俦本人,只盼着左香云赶紧下葬求个安静消停。
沈国俦掐着时间点儿,在二儿子沈鲲鹏赴任离京的前一天葬了左香云。
本来,沈国俦想借着这一出博得皇帝君熙的同情,但是他的算计落了空。
在他葬了左香云后,君熙在和太后冷玉锦提及此事时,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沈爱卿的人生柳暗花明,升官发财死老婆嘛!”
升官发财死老婆!
在某些男人的世界里有这样一种解释,他们认为在男人的人生中有三件好事。
升官是一件好事,身在仕途的男人大多都盼着升官,最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发财也是一件好事,尤其是过怕了穷日子的男人大多都盼着天天发横财,最好是富可倾国。
死老婆在这些男人看来也是一件好事,因为他们到了中年,要么功成名就而仕途得意,要么腰缠万贯家产。
而少年时娶的妻子已然人老珠黄,如果人老珠黄的老婆死了,那么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娶个年轻貌美的妻子。
在这种时候,皇帝君熙这样点评沈国俦,饱含着浓浓的嘲讽意味,显然是毫不同情沈国俦。
没错,沈国俦牺牲了妻子左香云也无济于事,君熙依旧架空着他的权力。
却说江月楼上任以来兢兢业业,与同僚相处甚笃,渐渐,他听到某种声音越来越多,那就是同僚都为他父亲江铎叫屈。
这正合他的心意,他一心想为父亲江铎昭雪冤耻,身在仕途的人嗅觉相当敏锐,江月楼也是一样。
趁着右丞相沈国俦处于下风头时,他向君熙递了奏折,字字泣血申述他父亲江铎是受了冤耻,希望君熙重新彻查当年的弹劾案。
斟酌再三,皇帝君熙准奏,交由刑部尚书朱武负责,重新梳理当年的人证物证等等。
尽管江铎了然这个过程不会短,但是君熙最起码给了他一个明朗的态度,一时间,江铎内心矛盾复杂。
江铎希望自己冤耻得以昭雪,但是又担心儿子江月楼因此身陷囹圄。
这天是江月楼的中浣日,他上午过来看望君昱胤和江涵娇,君昱胤思忖之后,让江月楼陪着江涵娇在帐篷里接诊,中午一起吃午饭。
江涵娇愁得黛眉一蹙,“阿胤,你这人咋不懂低调呢?月楼刚递上去折子,我们和月楼私下走得这么近,万一你爹龙颜大怒,再给月楼安一个勾连废太子谋反叛国的罪名,那么江家就完了,再无翻身出头之日。”
江月楼也想到了这一点,但是怎么说呢?
他这次豁出去了,毕竟人活着就得有个精神头儿!
每次他陪着他爹江铎上街时,难免会有无知百姓指着他爹窃窃私语说大奸臣如何怎样,瞧着他爹的痛苦黯然模样,他的心如刀绞一般难受。
“涵娇,月楼,你们尽管放心,我心里自有分寸,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我们三人相处融洽也是人之常情,再说了,我爹虽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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