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柔在皇宫中虽百无聊赖,但她也并没有任时光虚度,闲的时候读些名家之作,还会定期邀请一些达官贵人的夫人入宫研讨诗词,久而久之,宫中都传开了说如今的立雪夫人才华满溢,博古通今,内外兼修,实是难得一遇的女子,而能与立雪夫人一同畅谈更是成了京城中的夫人们追捧的热潮。
后来,就连一些朝中官员觐见皇上的时候都会提及立雪夫人拍几句马屁,谁不知道立雪夫人是皇上最得宠的夫人,虽然不曾亲眼见过她的才情,但顺口说上几句好话也准是没错的。
而在众臣眼中,皇上似乎自从选妃之后,越来越勤于政务,大家都一致认为皇上的转变来自于新夫人的功劳,包括方胥在内的大多数朝臣都感到无比欣慰,同时也惊叹北宫瑛的帝王资质,做事果断,奖罚分明,处事公允但也久惯牢成所以能得人心,国家自重建以来,也渐渐地恢复了过来。
“宣礼,你说朕辛苦治理国家,熬夜思索,翻遍文库,想出办法解决一个又一个问题,结果到头来却成了夫人们的功劳,朕还真是冤。”北宫瑛在御书房内,撑着疲倦地脑袋,看着跳动的烛火抱怨道。
“皇上,您这是在求表扬吗?”宣礼双手交叉恭敬地立在一旁,有些无语地道。
“怎么?朕凭自己的本事治理国家,表扬一下朕又有何不妥啊?”北宫瑛有些丧气地有气无力道。
“皇上,您是三岁的孩子吗?”从锦帐另一边信步走过来一个人接过北宫瑛的话。
“怎么是你?你什么时候来的?”熟悉的声音令北宫瑛感到烦躁,不抬头也知道是谁,走了一个丞相大人,又来了一个方度离,这日子没法过了。
“已来多时,来时见皇上专心批阅奏折便没让人通报,以免打扰了皇上。”方度离一身月白衣裳,头微垂手中的折扇拨了一下头顶的流苏,腰间镶着和田玉的银边腰带十分惹眼,方度离缓缓走到北宫瑛的桌前站住,轻轻一笑,清风霁月,他的出现让人觉得整个房间都变得更加明亮。
“明明志不在朝堂,还进宫来做什么?”北宫瑛别过脸不去看方度离,似有怨气地道,他最不喜欢这样的人,明明心中不愿意却因为周围人施加了压力就因此就范,实在不合他这样读书人的风范。
“在下奉丞相大人之命伴随皇上左右,也不算进了朝堂,再者,皇上您虽贵为皇上,但在下效忠的也并非皇上,只是这个国家。”
“你来找朕有何事?”北宫瑛垂着眼睑暗暗白了一眼方度离,不再争辩。
“皇上难道没有察觉到最近朝堂后宫暗流涌动吗?”方度离背着北宫瑛负手而立。
“且不说朝堂,朕的后宫有什么涌动,只有三位天生不喜争斗只知看书喝茶的夫人,哪里来的暗流?”北宫瑛坐直了身体,拿了一本书立在桌上挡在眼前,他实在不想看到眼前这个男人。
“我还以为聪慧如皇上,早已洞察这局势,立雪夫人一人独得恩宠,后宫竟也毫无波澜,这未免也过于平静。”
“不要把人心想的这么复杂嘛,平静有何不好,非要自找麻烦不可?再说这三分之一的平静还要归功于你呢。”北宫瑛言之凿凿地说完前两句话,最后一句却声音越来越小,在方度离听来,也只如苍蝇过隙,化于无形。
“那皇上自己小心,丞相大人托我带话给皇上,让皇上不要因朝堂之事牵扯到后宫,我的话说完了,那在下就先告退了。”方度离拱手行了一礼,还没等北宫瑛回答便已翩翩然出了门去。
“方度离啊方度离,仗着皇叔和方尚书,越来越不把朕放在眼中了。”北宫瑛咕哝着。
“皇上,还不是您平时有些小孩子脾气,这才让人看轻了您。”宣礼在心中默念。
“你是不是也在说朕的坏话?”北宫瑛斜眼望了一脸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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