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已日上三竿,等在大殿的众臣却迟迟没见到皇上上朝。
没过多久,大殿总管便传话来说皇上昨晚染了风寒,在宫中休养,今日便取消早朝。
众臣一时之间虽有担忧但也只好纷纷离去。
“你说,皇上,该不会又”人群中有人悄声与同僚道。
“你是说皇上又回到从前那样?嘘,小声点。”
“也并非不可能,毕竟皇上年少,心浮气躁,行事异于常人,难说难说。”那人摇着头,嘴上这么说,脸上却写满忧愁。
“唉,现在丞相大人也久未出面,皇上又”旁边的人一句三叹气,拍拍对方的肩膀。
散去的人群中有一人嘴角浮起一丝不被人察觉的哂笑,目色深沉,藏着几分狡黠。
而此时的丞相府中却是一片慌乱,仆人们步履匆匆,梓柔站在北宫瑛的床前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北宫瑛此时浑身虚弱无力,头也疼的厉害,全身发烫,整个人浑浑噩噩地如同一滩烂泥躺在床上,北宫衡也是同样这般躺着隔壁的房间里。
“我说你们两叔侄有什么说不完的悄悄话,非得在庭院中聊到半夜三更,现在可好了,双双风寒卧床,这要是让旁人知道不知要被人怎样笑话呢。”梓柔一边用毛巾为北宫瑛拭去额头的细汗,一边哭笑不得说道。
“我都病成这样了,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咳咳。”北宫瑛虚弱地咳嗽了两声,无力地辩驳道。
只怪皇叔昨晚忽然来了兴致,难得说起往事,两人坐在庭院一聊竟是半夜了,还忘了现在已是秋末,天气寒凉,夜已深便歇在了丞相府,结果今早两人双双染上风寒,真叫人不想再提。
“是是是,是我的不好,我不该说这些,皇上您就好好歇着吧。”梓柔看着北宫瑛这副样子,也不好再打趣他,便起身端起水盆往外走。
“你这就丢下我不管了?”北宫瑛伸手去抓,却只有指尖碰到梓柔飘飞的衣袖。
“我去看看丞相大人。”梓柔漫不经心道。
“果然你可别忘了你现在是朕的夫夫人,咳咳。”北宫瑛听到这话,又咳嗽起来。
“我一直都记得,是皇上您把我抛下的,我去端药来。”梓柔没好气的回击道。
梓柔将水盆交给仆人,转到隔壁,去看北宫衡,进去时,吴悠立在床前在与北宫衡交谈,见梓柔进来,两人便停止了谈话。
“先生可有感觉好些?”梓柔看到吴悠手上残留着药味的空碗温柔询问道。
“我没事,皇上呢?”北宫衡支起半边身子,眉间略有担心,皇上向来身子弱,昨晚确实是自己失策,心中不禁有升起几分自责。
“皇上还能与我拌嘴,大概只要喝了药就会没事。”梓柔将北宫衡眉间的情绪看的一清二楚,宽慰道。
即使是躺在病榻上的北宫衡也一如以往般淡然,除了脸色略显苍白外,竟也看不出是生病的样子,这样的北宫衡,让梓柔心里有股隐隐痛惜之感,不论何时,这个男人都是镇定从容,从未露出半分脆弱惊慌之色,这样的姿态到底是如何修炼而来,梓柔再明白不过。
要度过多少难熬的日子,才能练就这一身淡然之色,梓柔也自是清楚的,不轻易展示自己的脆弱与不安,渐渐地便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不管心理上还是身体的苦难都能承受得了。
“那就好,你还是少与我们接触为好,以免传染给你。”北宫衡披上一件外衣,笑着道,披散的三千墨发垂落胸前,将他的面容映衬地更加苍白,竟增加了几分与平时不一样的凄美之态。
“那我先下去了,我去给皇上送药。”梓柔一时间竟然有些沉迷,随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马转身就走。
“立雪夫人,这种小事就交给下人们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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