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寂静无声,昏暗的宫灯散发着幽幽微光,这样的秋夜似乎比平日平日里多了几分肃杀凄然之感。
“她还真是给朕出了个难题啊~”北宫瑛躺在鸿信宫,叹着气自言自语,又探了探自己的额头,已经不再发烫,身体似乎比早上也舒服了一些。
“主子,您说什么?”站在不远处忙碌着的宣礼以为北宫瑛在与他说话,小心翼翼问道。
“朕没与你说话,你且把那些与立雪夫人有关的奏折挑出来。”
“主子,我已经整理好了。”北宫瑛晚上一回宫便吩咐他做这件事,宣礼虽不太明白北宫瑛的用意,但还是老老实实照做,花了一个时辰可算是整理好了,宣礼捶了捶自己有些僵硬的腰。
“给立雪夫人送去。”北宫瑛云淡风轻道,长眸一转,心中已有了主意,嘴角露出了一丝窃笑。
“主子,您这是何意?这些可都是”宣礼对北宫瑛的话不明所以,这些奏折可都是进言降罪于立雪夫人的,主子这样做,是专门想气人吗?宣礼自然还不知道这位立雪夫人要自荐为皇后。
“你只管送去,让她瞧瞧。”北宫瑛本来被宣礼一再地追问有些不耐烦,但一想到,那个女子看到这些奏折气的咬牙切齿的表情心中又觉得十分有趣。
“是。”宣礼耷拉着脑袋,讪讪道,随后叫了一个宫人带着奏折去往沉香宫。
“你想为难朕,那朕也不能让你这样坐享其成,至少也要给你添添堵。”北宫瑛心中十分高兴,仿佛恶作剧成功的孩子,他急于想知道他的立雪夫人看到这些奏折会有何种表情。
北宫瑛百无聊赖等着宣礼的回音,左盼右盼,却迟迟不见宣礼的影子,就在北宫瑛等到火冒三丈的时候,才看见宣礼垂着头姗姗来迟。
“怎么这样慢,如何?”北宫瑛爬起来朝宣礼走去,神采奕奕地挑眉问道。
“皇上自己看吧。”宣礼抬起头,却是一副要哭的模样,宣礼将奏折放回案上。
“她为难你了?”北宫瑛却不以为然,随手拿起一本淡淡地问。
“那倒也不是,若只是为难奴才也就算了。”宣礼哭丧着脸,心中惴惴不安。
“放肆!她怎敢,她竟敢!”北宫瑛打开奏折,却看到奏折最末处,“册立雪夫人为皇后”几个字映入眼帘,字迹刚劲潇洒,甚是好看,只是她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不仅私自批阅了奏折,还竟敢写这样的话。
“该不会?”北宫瑛心中一怔,一股莫名的不安感涌上心头,随即又连看了几本,末尾处却都批有这几个字,北宫瑛拿着奏折的手因怒意而微微颤抖。
“你竟然放任她做这样的事情?”北宫瑛气的将手中的奏折扔在宣礼身上,那个女人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奴才哪拦得住啊?”宣礼十分委屈,后宫中这三个夫人看似谦和有礼,实际上有哪个是省油的灯。
“你没跟她说私自批阅奏折是何罪?”
“说了,可立雪夫人她,您也知道的,立雪夫人的性子。”他虽不知奏折上立雪夫人到底写了什么,但显然不是什么好话,皇上气的大概也不是因为她私自批阅了奏折之事。
“好啊,看来她是存心要跟朕过意不去了,那就再关她几天。”北宫瑛本想气一气她,现在倒好,反而气着了自己,本想冒着群臣的阻扰明日朝堂也要尽力为她平反此前的事情,现在看来,该再多关她几天让她反省反省。
“可是,主子,是您先”宣礼看着暴怒的北宫瑛,心中有几分不满,要不是皇上自己非要折腾别人,又怎会落到这个样子,结果,还要迁怒到自己身上。
宣礼心想要是有别的生路,他也想辞了这官,跟在皇上身边太难了。
“你还敢为她说话,是不是平时朕待你们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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