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北宫瑛与曲绛春醒来,夜雨已停,乌云尽散。
两人刚踏出房门,便见映月缓步而来,“两位公子要出去?”
北宫瑛神清气爽道“早啊,映月姑娘,我和曲公子正想出去转转。”
“沈兄呢?”曲绛春却依然挂怀着沈玉徹。
映月浅浅一笑,眸中带着一丝娇羞,“沈公子一早便离开了。”
脑中还残留着昨夜的温存,只是半夜醒来沈玉徹却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离开了,能半夜抛下美人的恐怕也就只有沈玉徹了,但映月自是不会如实告知外人。
“哦,还没来得及向沈公子道谢呢。”北宫瑛想到昨夜要不是沈玉徹替他们付了钱,今日还不知如何是好呢。
被人流冲散之后,慌乱中进了城,身上也就只有交给映月的那锭金子,曲绛春更是身无分文。
映月从袖袋中掏出一枚金子递给北宫瑛道“沈公子已经付了钱,那这锭金子归还给公子。”
北宫瑛正犹豫要不要接下,曲绛春却一把接下,“多谢姑娘,有缘再会。”
说罢拉着北宫瑛便匆匆下楼去,映月呆立了片刻才回过神来笑着目送两人离去。
出了三夜坊,曲绛春掂了掂手中的金子,自然地放进自己的口袋。
“这枚金子就由我帮您保管了。”曲绛春对北宫瑛说。
北宫瑛有气却无处发,只道“恐怕没人比你脸皮更厚了。”
“如果不是我脸皮够厚,恐怕也无法活到现在。”曲绛春却是一脸得意,甚为自豪。
北宫瑛摇摇头,大步向前走去。
昨夜的下过雨的街道还未干,屋檐挂着水珠,偶尔滴落一两颗,清晨的街道散发着宁静平和的气氛,与昨日宛若末日的情景大相径庭。
两人正欲寻人问州牧府邸,却见远处涌过来一群人,又匆匆跑向远处,北宫瑛与曲绛春不得不侧身站在一旁。
曲绛春与北宫瑛对视一眼,神情疑惑。
曲绛春强行拉住一个人,问道“这位爷,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发生了什么大事?”
“听说昨夜州牧大人又抓了一批平民百姓回来,众人正要去鸣冤。”那人解释道。
“为何要抓百姓?犯了何罪?”曲绛春一脸怀疑。
“都是无辜的百姓,哪里曾犯过法,所以众人才联合一起去府衙,要让州牧大人给一个解释。”
“无缘无故便抓了?”曲绛春神色更为疑惑。
“对啊,原本以为是抓的有罪之人,可昨夜熟识的潘婶也被抓了,潘婶可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现在人人自危,众人要去求个公道!”那人摊摊手有些气愤道。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听人说曾看见州牧大人半夜在城外打伤了无辜百姓,真是欺人太甚,冤孽啊,秀州为什么会摊上这样为非作歹的州牧?”
说罢,那人又随着人流带着满身怒气远去。
北宫瑛静静站在一旁思索着,缓缓开口道“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曲绛春摇摇头,正声说,“虽然现在的沈玉徹看似放浪了些,但他绝不会无缘无故做这种事情。”
“我倒是希望沈玉徹还是你口中所说的沈玉徹,只是,你自己也说过,人是会变的不是吗?”
听了昨夜曲绛春说了沈玉徹的事,北宫瑛这回没有妄下定论。
但若真是如刚才那人所说,那自己恐怕也要担一部分责任,北宫瑛决定前去一探真相。
北宫瑛和曲绛春快步跟随者人流而去,到了府衙门口,只见门口已经聚集了一大群百姓。
“我们要见州牧大人!”有人叫道。
“是啊,让州牧大人出来给我们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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