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绛春被打入大牢,却发现那牢中关满了人,而大部分人似乎都只是普通百姓,甚至还有一些老弱行动不便之人。
曲绛春在心中纳闷,难道一切都是真的?这个沈玉徹难道真的和那鲁员外沆瀣一气,为非作歹?可是关押这些百姓又是为了什么。
曲绛春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结果来,他寻了一处空处靠着墙壁,牢内的其他的人似乎已经放弃抵抗,无精打采地成群靠在一起。
“你们是犯了什么罪被打入大牢?”曲绛春又打起精神拉了一个大爷问道。
那大爷虚弱摇摇头,“苍天见怜,我们并没有犯罪啊,那个狗官不分青红皂白便将我们抓了起来。”
“可总归是有项名头吧,总不能平白无故地便抓你们来吧。”曲绛春越听越糊涂,沈玉徹不可能是不讲道理的人。
“我们只是去城外看望我们的亲戚朋友,便被他抓了回来。”
“看望亲戚朋友?你们亲戚朋友所居何处?”
“我妹妹一家住在奉河下游,因为遭了水灾,所以我便去探望他们,哪知,那沈玉徹不由分说便将我们都抓了起来。”
“有这等事情?听闻那奉河涨水,堤坝毁坏,你妹妹他们一家没有搬走吗?”
“他们所住的地势较高,暂时没有危险,再说,住了这么多年的故乡,哪里能说搬走就搬走。”那大爷重重叹息一声,拍了一下大腿。
“那被关在这里的人都是?”曲绛春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心中已几分明了。
“还有一些是进城投奔了亲戚朋友的难民,都是曾住在奉河附近的人。”
“哦?州牧大人是不是别有用意?不然为何非要抓住在奉河附近的难民?”曲绛春觉得事情真相并非面前的此人所说。
大爷怒骂道“肯定是因为我们违背了他的意思,所以他怀恨在心报复我们!”
“此话怎讲?”
“三个月前,州牧大人曾让居住奉河的人搬离,但是大家安居乐业对自己的故乡存有感情,自然无人愿意搬走。”
“那他可曾说为什么要让你们搬家?”
“说是要疏通河道,重修堤坝。”
“这是好事啊,是利国利民的大计。”曲绛春这下算是彻底明白了。
“虽然是好事,但凭什么付出的代价的是我们,我们在此地世代安家数十年,上百年,谁愿意搬家,远离故土”
“所以你们并没有配合州牧大人的行动是吗?”
“众人自是不愿意的,况且,突然说什么要重修堤坝,奉河几百年都没发过水灾,大多数人都认为没有这个必要。”
“那这次秀州偏偏便发生了水灾,奉河偏偏就冲毁了堤坝,使得数百人受灾,人算不如天算。”曲绛春虽能理解百姓的想法,但就这次而言,付出的代价实在是过于惨痛。
“当初百姓和官府的人发生了冲突,州牧大人抓了带头反抗的人,但受到众人强烈的反对,后来此计划便不得不作罢,只是谁能想到会真的发生水灾呢?”大爷回忆道。
“现在看来州牧大人很有先见之明,若是当初一切按计划进行,便不会出现今天的局面。”听完老大爷的话,曲绛春心中有些欣慰,果然沈玉徹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沈玉徹。
老大爷愤然道“此事本就应该官府想办法解决,而不是让老百姓兴师动众搬离故土,况且,很多人就算死也宁愿死在故土上。”
“可是白白搭上那么多条性命。”见老大爷顽固不化,曲绛春实在是无奈。
“州牧大人向来目中无人,高傲自负,他只是想做点事情给朝廷看罢了,好让朝廷为他升官,况且我只是去看望我的妹妹又犯了哪条罪?他凭什么将我关起来?”老大爷依然固执己见,越说越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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