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昂然笑着,拍了拍曲绛春的肩。
“既然如此,你便自己小心把。”曲绛春望着沈玉徹,仿佛又看见了当年那个气态傲然的沈玉徹。
沈玉徹点点头,转身便翩然而去,那逸气的背影中却带着一丝雨后的湿沉之态。
曲绛春便也转身离去,准确去找宣礼一行人。
沈玉徹调整了情绪大步朝着鲁府而去,熟悉的道路,熟悉的院子,沈玉徹今日却是与往常不同的心情。
“沈大人果然来了,看来沈大人是一个不忘旧情的人。”沈玉徹跟着小厮走进院中,便见鲁员外笑着望着他道。
“我哪里还记得京城的什么佳人,只是有些兴趣来瞧瞧罢了。”沈玉徹换了舒朗轻松的笑容。
“你就是秀州州牧?”沈玉徹刚刚步至台阶,便见一个年轻俏丽的女子走了出来。
她将手中的点心塞进樱桃小嘴里,以不可一世的姿态打量着沈玉徹,那大大的眼眸甚是灵动。
沈玉徹看见眼前灿若明珠的女子,微微一笑,“正是,在下便是秀州州牧沈玉徹,不知姑娘是?”
见眼前女子能在鲁员外面前这般随性,沈玉徹对她倒是有几分另眼相看了,只是这女子虽然确实姿容不差,可他却丝毫没有印象。
“沈大人不认识这位姑娘?”一旁的鲁员外看了看两人,随后问道。
“毕竟京城中发生的事情我早已记不清,尤其是与女人有关的事情。”沈玉徹依旧笑着。
“这女子四处派人找寻你的踪迹,我看她小小年纪却是有几分胆色,我想她或许是真的与沈大人有关系,所以我才将她带回来,正准备派人去通知你,你便来了。”鲁员外说完又看向了灵鸢,嘴角挂着一丝不明所以的微笑。
“我叫方灵鸢,我确实是在寻找你,你或许对我毫无印象,但我想你应该认识我的祖父。”灵鸢却是定定看着沈玉徹,眼波流转。
看到眼前的男子长身玉立,眉目疏朗,丰采高雅,神态间比起他的二哥方度离多了两分冷清,面容却又比她二哥多了些慵懒不羁,只觉与她儿时记忆中的人似乎略有不同。
“那姑娘的祖父是?”鲁员外却抢先问道。
“当朝太师,方胥。”
灵鸢此话一出,沈玉徹与鲁员外皆愣了愣,但很快两人便又恢复到先前的神色。
“当今世上,方太师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只是姑娘可能证明你便是方家的人?”方胥一直便是沈玉徹心中的明灯,他觉当官应为方太师。
虽然此女子品貌不凡,但是据他所知道,方家的家规最是严格,京城所有人都知道,方家怎会让一个未出阁的大小姐抛头露面跑到秀州来,实在让人纳闷。
“我看这位姑娘不似骗人。”鲁员外却似乎很是笃定,毫不怀疑灵鸢的话。
“你不信便算了,总之,本小姐找你有要事。”灵鸢挥了挥手,也懒得再解释。
“难道姑娘真是来兑现许下终身约定的事?”沈玉徹不再追问,故意大声道。
灵鸢走了几步,站到沈玉徹面前,四目相对,“当初你考上状元之时,我偷偷跑出府,在街上见过你,那时我便认定你了,只是当时年纪尚小,所以我只得等待机会。”
灵鸢的话说的似乎很是真切,让人分不清是真是假,只有灵鸢知道,偷偷跑出府看到了游街的沈玉徹是真,而后面的半句是她临时想的。
因为他自然是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将她的真实目的说出来,所以只得这样虚与委蛇地周旋。
听罢灵鸢如天真小女孩般的胡话,鲁员外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沈玉徹扶额道“姑娘,即使你是方太师的孙女,也不能这般强人所难吧,说来也只是你自己个人的想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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