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小被子放在一边,坐的倒是端正。
不消片刻管事先生与账房先生同时进来,到了门口管事先生先把蓑衣脱了挂在一边,剁了跺脚才进来,“东家”对喜弟的态度,可是比账房先生还要恭敬。
“您客气了。”昨日闹的再不愉快,此刻喜弟却跟个没事人一样,对管事先生甚是热络。
只不过管事的先生已经领略了喜弟的手段,喜弟再笑的无害他也是不由的心生警惕。
招弟那边忙活着给来人都倒上茶,平常的时候喜弟有什么正事都愿意带着招弟,不过今日招弟挂念着莲莲着实没有做生意的心情,忙活完手边的与喜弟打了声招呼,便退了出去。
“东家,昨日的事情”管事先生直接先说目的。
可却被喜弟摆手给拦着了,“先生尚与我没有打过过深的交道,我温家虽说是医药世家可却与我这妇人也是没多大关系,我是个生意人过程如何我也并不在意,只在乎结果的利益能不能触动我。”
喜弟倒是说的干脆利索,能把话讲这么直白的,管事先生还真没遇见几个。
来之前他还特意打听了喜弟的出生,不过是个寻常的庄户人家,嫁到温家算是跳上枝头了,没想到却比自己想的厉害多了。
管事先生微微拧眉,不过想想也是,能与余生打交道的人怎么会有简单的。
本来准备好的银钱他却没有拿出来,而是重新抬头对喜弟抱了抱拳头,“东家说的事,这事东家既然交给小人处置,该罚的必然要罚,只是小人毕竟是管事约束下面不利给东家惹了麻烦,也是难辞其咎。”
接着,又看了一眼账房先生,“若是东家不嫌弃,我愿意签下死契。”
管事先生说的淡然,却是把账房先生一惊。
镇上也不是没有过死契的人,人家是上头退下来的死契都是从外面带的
这签了死契可就跟他们不一样了,不说旁的就是生死也是东家一句话,连里正都管不得
喜弟却沉默不语,这管事先生着实是个厉害的,这一招看似他吃亏了,可是跟着一个明白的东家,只要他有用就一定不会被亏待了。
再则说,他一个签了死契的那就是正儿八经的东家的人了,要是按照关系他可是比账房先生还要与喜弟亲近
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喜弟接手后肯定要让自己的人过去盯着,管事的权柄下移对他不是什么好事
这一纸契约不仅可以保下那三个人,重新树立他的威严,还能保住他的地位,到底亏不亏现在还真不好说
而且将来,万一喜弟再扩铺子,自然先从信得过的人手里面挑,怎么算他也是最合适的人选
一个外来的,这是上来就挑了账房先生的地位。
若是论计谋,他应该远在账房先生之上。
账房先生虽想不了那么透彻,可眼前的事情心里多少也有个数,立马站起来表态,“可喜可贺真是大喜事,又添能人效劳夫人以后必然会越老越说。”
他这倒是心里话,自己有多少本事自己心里也有数,既如今有人主动揽活的他也乐的清闲了。
喜弟笑了笑只说了句,“这个结果对你我都是最好的。”喜弟应下却也没显与他更加亲厚来。
不过事情该怎么安排还是怎么安排,管事先生以后还管着县里医馆,不过既然是签了死契的月例银子总得长些,账房先生还是按照从前说的提了总管家,随时可查看两边的账本,不过原本定的在县城呆月余的,现在也改成了日,等着账都顺下来后就回来。
饶是喜弟这么安排,账房先生也是满心的感激,毕竟在他看来其实他完全不用去的,喜弟这么说也还是体谅他,春叶那边刚嫁人她的娘肯定还的住几日,他这出去了也算是寻得了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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