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怠动弹,只朝锦书挥了挥手。
锦书又一次逮着了压过青莲的机会,连忙走出门去,笑嘻嘻地照着青莲的脸,又扇了一巴掌。
青莲还指着有人出来替她撑腰呢,没想到等来的是一巴掌,立时懵住了。
方氏因为这一巴掌,气消了许多,向锦:“还是你懂规矩,这丫头欠调教。”
锦书掀起帘子,请方氏进去,笑道:“不是奴婢自夸,我乃大少夫人跟前的人,自然比那处心积虑爬上主人床的狐子强些。”
李舒嫌这话难听,站起来向方氏行礼时,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方氏却因这话勾起了前尘往事,想起那好容易才赶出去的银姐,同青莲一样,也是男人出趟门,就带了回来。
方氏感慨,看锦书顺眼许多,竟开口向李舒提议道:“我看这丫头不错,做通房也有不少时日,是时候升她做姨娘了。”
方氏平日虽蛮不讲理,但从没管过儿子的屋里人,今儿这算是头一回,李舒愣住了。
甄婶不是当事人,反应更快些,插话道:“大少夫人早就有意抬举她做姨娘,只是她的肚子不争气,奈何?”
寻常人家不成文的规矩,通房丫头生下儿子立了功,才能被升为姨娘,因此方氏的提议被驳回,虽有些气恼,却讲不出甚么来。
李舒此时已回过神来,为防止方氏又生事,忙把锦书青莲都遣退,只留了甄婶同两名不起眼的小丫头在屋内侍候。
方氏刚才只是临时起意,并不深究,吃过一口茶,另提此行的真正目的,称她是替张仲微借钱来的。
这若是张仲微或林依亲自前来,李舒会毫不犹豫将钱借出去,但来人是方氏,她就犹豫起来,因为前两日方氏找她借过钱,而她推脱的理由是嫁妆钱花光了。
今日她若把钱借给张仲微,方氏必定也借机讨要,她可不愿吃这个亏,便依旧咬定手中无钱。
方氏才不肯相信她的话,这满屋子的陈设,随便拿一两样去当铺,都能换回不少钱来,岂会无钱相借不过她在张家的地位,今时不同往日,断不敢讲出让李舒当物事的话来,只可怜兮兮道:“你看不起我这婆母也就罢了,仲微可是伯临嫡亲的弟弟,你不能不管他。”
李舒无奈道:“娘,不是我不愿借,是实在没钱。”
甄婶提醒道:“大少夫人你忘了,柜子里还有三吊钱呢。”
方氏心中一喜,还没等露到脸上,李舒就开口了:“那是下个月的房租。”
甄婶大急:“三吊钱可不够付下个月的房租的,怎办,怎办?”
李舒叹气道:“还能怎么办,等大少爷俸禄,不知等到哪日去,只能先把我的衣裳当两件了。”
甄婶就一面叹息,一面打小丫头去翻李舒的衣箱,一时间屋内忙乱成一团。
方氏分辨不出她们是真缺钱,还是在做戏,正狐疑瞧着,突然听见李舒问她道:“娘,你那里还有没得钱,先借给我用用。”
方氏一跳老高,好似凳子上长了钉子,一面摆手朝外走,一面道:“我哪里有钱,有几个钱全让你爹摸去吃了酒。”
她才出房门,屋里就传来闷闷的笑声,可惜她没听见。
张仲微还在小厅里坐着,方氏却觉得自己没脸去见他,便随口唤了个媳妇子过来,命她去与张仲微讲,说她累着了,要歇会子,就不留他吃饭了。
张仲微听了媳妇子的转述,猜想方氏是没借到钱,他哪会因为这个怪方氏,便走去欲安慰她,不料方氏卧房的门已关上了,他只好向任婶交待了两句,转身回家。
方氏因觉得无法向张仲微交待,躲着不肯出来,张仲微走在路上,也觉得无法向林依交待,进了城,转来转去,就是不敢回家。东京天子脚下,繁华之都,甚么行当没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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