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嗔怪道:“你现怀着身孕,不宜劳心劳神,这些事体,还是交与娘去办,想必娘也急着抱孙子,不会怪你不理家事。”
说完,不理会林依瞪大的眼,又向杨氏道:“娘,我看买田之事可行,只不过此去四川,路途遥远,若托镖局运送钱财,不免多出些开销,照我看,不如先等上一等,待得有同僚去四川赴任,请他帮咱们带了去,岂不是既稳妥,又省钱?”
杨氏觉着他言之有理,点头称善,又催他赶紧扶林依进去歇息。
小两口进了里间,将门关起,林依拎住张仲微耳朵,笑道:“张仲微,本事见长,竟敢糊涂娘亲?”
杨氏就在厅里呢,张仲微忙捂住她的嘴,小声道:“这是缓兵之计,不是糊涂,休要瞎说。”
林依忍俊不禁,又不敢大声笔出来,伏在桌上,双肩耸动好一时,才抬头道:“我看不是缓兵之计,而是瞒天过海罢?”
张仲微笑笑,道:“理它呢,好使就成。明儿就去城里逛逛,找找废弃之地,晚上晚些回来,你帮我到娘跟前讲一声,就说我陪同僚吃酒去了。”
有个价值观一致的官人,真乃幸事。林依依偎在张仲微怀里,细细叮嘱:“找到合适的地,先别声张,也别着急寻牙侩,不然有生人进进出出,娘一定会晓得。”
张仲微点头道:“娘轻易又不出门,瞒住她再简单渤,到时你有甚么主意,只与我讲,我再去与外面约见牙侩,如何?”
如此妙计,林依能有甚么意见,高高兴兴朝他脸上香了一口。
杨氏的咳嗽声,在门外响起,张仲微忙推开林依,站起身来,道:“我得出去了,不然连累你又被娘唠叨。”
说话间,杨氏已推门走了进来,称天色已晚,就要歇息,让张仲微且回房去,明日再来。
张仲微行过礼,朝门口走去,回身关门时,冲林依做了个鬼脸。林依不禁暗笑,常住一起时,不见他这些逗乐的举动,如今分睡两房,倒懂得哄她开心了。
杨氏虽没见到张仲微的鬼脸,却瞧见了林依脸上的笑,遂语重心长道:“媳妇,我晓得你们年少夫妻,总爱在一处,不过你这是头一胎,仔细些没有错。你放心,我不是要借机与仲微纳妾,就算二夫人再提这样的事,我也会给她驳回去。”
这话听在林依耳里,倒是贴心的,她真心真意点了点头,道:“我听娘的。”
二日,张仲微忙完翰林院的差事,便雇了匹马,满东京城里跑,盯着街道两边,搜寻那荒芜的、长了草的、没人要的地。他如此奔波了两日,真找到一块“好地”,一口散臭气的死水池塘。据池塘的附近的居民称,这池子已臭了大半年了,官府却嫌费用,一直不肯派人来填,四周住户苦不堪言。
张仲微心中窃喜,官府不管,他才有机可乘呢。就让他代行官府职责,来把这臭池塘填上罢,他满心欢喜,也不急着回家,先到京城修完所走了一趟,从那里的官员处得知,那池塘正好就是无主之地,修完所有权出售。
这消息让张仲微喜上加喜,从修完所出来,催马飞驰回家,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林依,也让她高兴高兴。不料他下马,候在门口的小扣子就冲上来,急道:“二少爷,你怎么才回来,大夫人和二少夫人已等你半天了。”
张仲微不知出了甚么事,连忙进屋,只见杨氏与林依坐在厅上,下面站着杨婶、青苗等人,正在议论纷纷。
到底出了甚么事,让店里忙活地几人都跑了来?张仲微心里咯噔一下,一面与杨氏见礼,一面急问缘故。
杨氏紧攥着茶盏,面色铁青,林依瞧了瞧她的脸色,代答道:“外祖母眼约咱们酒楼生意好,怂恿王翰林在圣上面前进了些谗言,如今朝廷重禁官员经商,咱们家的酒楼,怕是开不了了。”
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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