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誉灵宫。
“公主这么早就醒了?昨夜睡得可还好?”宫女素香和银屏轻轻撩开纱幔服侍紫潆起身洗漱。
“外头何事如此喧闹?”紫潆本是天生神胎不用吃饭和歇息,但总归要入乡随俗。长公主平日不用吃饭和睡觉,这消息若是传出去她怕是会惹一身麻烦,说不定还会被檀江百姓当做妖女看待。
银屏只顾帮紫潆挽发,口中漫不经心地答道:“是大公主与大驸马,大清早便来了,非要见公主您一面,哎……素香你掐我做什么?我刚给公主挽好的发髻都乱了!”
紫潆淡淡地向素香看去,像是在询问她究竟有什么事隐瞒着自己。素香尴尬得很,一张小脸涨红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最终还是受不住紫潆咄咄逼人誓要刨根问底的眼神,无奈道:“公主别担心,大公主与大驸马烦不着您的。陛下听说此事已然下了死命令,谁放大公主和大驸马进这誉灵宫一律杀无赦。”
昨夜她亲眼所见,被大公主生生剥去面皮的婉仪县主受不住嬷嬷们的折腾,咬舌自尽。本是想去看看大公主究竟会如何对付这个使丈夫背叛自己的女人,但紫潆从未想过大公主用的手段竟然这般残忍,纵使是妖魔也不过如此。今日方才刚刚开始,他们又想整出什么幺蛾子吗?
“他们为何一定要见本公主?”
素香苦苦相劝,像是一副为紫潆好的样子,“公主身份尊贵,何苦为这点小事劳心伤神?”
紫潆看了她一眼,语气淡含一丝不耐烦的意味,“说。”
素香见紫潆态度坚决,便只得说道:“婉仪县主昨夜暴毙,遗体却不知所踪,惊动了大公主和大驸马。与此同时太医又查出昨日宴会上婉仪县主的膳食中,有一道吃食是导致婉仪县主中毒的根源,那道吃食名为,名为……”
素香又迟疑了半响,双膝一弯跪地俯身一拜,战战兢兢地道:“名为银耳莲子粥,请公主殿下息怒!”
银屏虽不明素香为何跪地行此大礼,却见紫潆眉头微皱,像是有不好的事发生。忙有样学样,跪地给紫潆磕了个头,“公主殿下息怒!”虽是学了样子,可银屏杵在那里还是浑身不自在,手不知往哪放,其余的也不知该多说些什么。
“银屏,你退下。”
“是公主殿下,奴婢遵命。”银屏如临大赦,行个大礼,然后像兔子以飞一般的速度走出殿外。自小长在深宫,她很清楚有时候知道得太多会给自身带来不幸,主子的很多事,做奴婢的只要当自己眼瞎耳聋口哑,什么都不清楚就好了。
银耳莲子粥,紫潆是知道的,昨日的晚宴菜单上并没有这道菜,只因她想吃,素香便差遣人去传话了。按理说长公主手握权柄享帝君尊荣,她要的东西哪怕是需要上刀山下油锅,御膳房的那些人精应该也会为了巴结讨好长公主而不惜一切代价送来。可是,并没有。
“本公主要的银耳莲子粥到了婉仪县主手里,婉仪县主暴毙,本公主却至今安然无恙。大公主与大驸马便怀疑到了本公主头上,认为是本公主设计害了婉仪县主及她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子。”紫潆轻抿一口雨前龙井,清新淡雅的茶香混着她身上缓缓漫出的莲香,竟是别有一番风情。她只是在淡淡陈述这个素香不愿说的事实,却莫名让素香感到一种透心凉的寒意。
“公主殿下息怒,奴婢知道婉仪县主的死绝对与您无关。大公主……大公主绝对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才会误以为是公主您下的手。如今陛下已然下旨让禁军将整个誉灵宫围起来,连只苍蝇都放不进来。大公主及大驸马绝对扰不了您的安歇。奴婢以为公主殿下便在这誉灵宫歇息,凡事交给奴婢去做便好。待这阵子风头过去,事情淡下来,公主您再寻个机会与大公主说清楚,想必此事也就此揭过了。”
“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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