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哭泣预备磕头谢恩之时,又说:“只是不想你留在这罢了。”杜俊闻言,眼白一翻,竟是昏睡了过去。
紫潆捏了捏目瞪口呆的水墨笑的手,轻声道:“墨笑,怎么了?”
“公主?没……”
“那就走罢。”
一阵清风使得门帘微动,有眼疾手快的侍女在紫潆与水墨笑的步子离门帘还有三步之遥时将其一把掀开。伴随着一阵清碎的细响,站在廊里的三人齐刷刷地跪下,“奴才参见长公主殿下!”这是最后的一组面首,意味着接下来洛天裔需要在这几人当中精挑细选择出一位。
只是最后一组不是四人么?还有一人去哪里了?莫非也是同水墨笑一般逃选?水墨笑好歹叫了个小侍参与替选,这人倒好,直接没影儿了。
紫潆摇摇头,正欲向自己卧房的方向走去,却看到一个高挑的身影伫立在一个巨大的槐树下,似在乘凉。阳光透过枝桠间的缝隙,柔柔地打在他的脸上,那俊逸的五官由光衬托得更加出众。
微微抬头看见紫潆,不卑不亢地上前一步做了一揖,恭声行礼道:“在下礼部尚书嫡子柳文宣拜见长公主殿下!”
紫潆不由暗暗在想,今天站在树下的人还真不少啊!
“平身罢。”紫潆的白色纱裙拖曳在地上,壁上挽了水蓝色的披帛。紫潆走过柳文宣身边,柔柔的夏风吹得那披帛轻轻地扬起,缓缓地擦过他的脸颊。柳文宣却一直保持着低头的姿态,也不起身,任由那披帛滑过脸,带起一阵酥麻感直流向心间,面颊开始微微泛着酡红。
紫潆的脚步有片刻静止,不禁莞尔一笑,这个少年好有意思。
毕竟……是他。
公主卧房,伊芳阁。
“会弹琴吗?”
见水墨笑稍稍迟疑片刻又点点头,紫潆指着岸上一把梨花木雕的琴,“弹给本公主听听。”
“是。”水墨笑走至案前,抚摸着琴身,再把琴放平,深吸了一口气,席地而坐,开始轻轻拨动琴弦。这把琴的音色很好,犹如月色下一汪清泉,清清泠泠,水墨笑的琴声委婉却又不失刚毅。
还没有弹完一支曲子,水墨笑却突然听到紫潆轻轻说了声,“密函。”
密函?什么密函?跟他有关系吗?
“嗯?公主方才说了什么?墨笑没有听清,可否劳请公主再说一遍?”水墨笑停止抚琴,精神有些恍惚地抬起头,似是不明所以的样子。
紫潆此刻也不知为何,看着水墨笑的脸竟像是在看另一个人。两张丝毫没有相似点的脸在她脑中不停旋转,时间一点点过去,转得也愈来愈快,似乎是想让她尽快下个决断。
他,究竟是不是他?
“铭翰。”终于还是能肯定了,这个名字,紫潆说得特别清晰。
水墨笑仍是一脸无辜状,扮出一副女子被心上人抛弃的样子,双眸含泪,凄然地道:“墨笑待公主一片真心,自知以墨笑的容貌以及那庶出的身份根本配不上公主。但是……但是墨笑天真地以为公主对墨笑也是有些许好感的,否则不会留顶着压力将墨笑留在公主府。可是,没想到……没想到公主与墨笑在一起心心念念的竟然是别人的名字!既然如此,墨笑便去寻条白绫在房梁上吊死好了,省得在这碍了公主的眼!”
“铭翰。”紫潆一把拉住绝决欲亡的水墨笑,脸上难得露出那种哭笑不得的表情,好玩得要命。
“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泼妇戏码,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泼妇?话本子里不都这么说么?”“水墨笑”有些震惊地瞪大双眼,虽然涉世未深,但平日里闲来无事这凡间的话本子他也算看过不少。这“泼妇”二字的含义他自然知道。
这……
见他原本严肃悲戚的脸上露出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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