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回过神来,这个时候自己面前已经摆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茶水了。
“一个人瞎琢磨什么呢”
赵长安笑了笑,端起茶来喝了一口,眉头一挑,“真不错”
赵之寒脸面含笑,问道“真能尝出这茶不错来”
赵长安嘿嘿一声,“没,老头子说茶越苦越好,如今这茶的确挺苦的。”
听着赵长安谈论起了老头子,赵之寒面色略微茫然,微微抬头,仰望高云阔雁。
赵长安又喝了一口茶,看着赵之寒如此面色,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同老头子究竟是什么关系”
赵之寒唏嘘一声,“算得上是他半个弟子。”
赵长安心中一动,“当真那我岂不是还得称你一声师兄”
赵之寒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回道“不好说,若是你这么喊的话我也敢应声,只不过别人可不会让你这么喊。”
“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赵之寒眼睛往赵长安左手上的那一枚铜戒扫了一眼,随即低头看着碗中上下起伏的茶叶子,“就是这么说呗。”
赵之寒这话模棱两可,赵长安微微皱眉,但也不再多问。
一粒一粒花生米接连不断地丢进两人的嘴里,不多时,碟中就只剩下了最后一粒。
赵长安正欲伸手,便瞅着赵之寒同样伸手过来,手仍旧是那副姿态,食指与中指翘起,小拇指紧贴掌腹,伸出大拇指与无名指,瞬间就将那最后一粒花生米捏在了手里。
赵之寒笑道“手快有,手慢无。”
赵长安咂咂嘴,将碗里的茶连带茶叶子一口气含在嘴里,将茶水咕哝片刻之后尽数咽了下去,哈了一声,问道“你怎么拿东西是用的这两根手指用大拇指与食指不是方便多了么”
赵之寒不回话,只将那最后一粒花生米儿咬下一半在嘴里咀嚼,另一半则是夹在了食指与中指之间。
远远望见一个腰佩大刀,头戴一顶毡帽,络腮胡子凶神恶煞的大汉在街上横冲直撞。
赵之寒手指微动,便只听一声轻鸣之声,手中那半粒花生米已经是不见了踪影。
赵长安皱着眉头,心中一动,往那大汉望去。
便见那大汉头顶上的毡帽出现了一个小洞,身后的墙壁上也同样出现了一个小坑。
那大汉仍旧是在街上举止粗鲁地呼朋唤友,大声调笑,浑然不觉。
赵之寒望向赵长安,面色似笑非笑。
赵长安若有所思。
这天从行人不甚稀少的驿道往小镇里边走进来一个大致四十来岁的和尚,身着浅色布衣,一直没毛,满脸横肉。身上未曾配备任何的佛珠之类饰品,倒是在腰间配了一把长笛,与这和尚粗狂的模样相配,便显得不伦不类。
和尚恰巧是不识路的人,小镇明明不大,这和尚却在镇子里边转了半天,却仍旧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句话用在这里还算是应景。
对面走来了一个面色淳朴的汉子,那和尚眼睛转了转,待到那汉子走到自己面前之后用力咳了一声。
那汉子吓了一跳,转过头先是疑惑,看到这人和尚打扮之后心中一惊,连忙双手合十朝着那年轻和尚行了一礼。
唐皇礼佛,这世上的和尚也就跟着水涨船高,受人尊敬,更不用说这和尚面相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好人。
汉子行了一礼后却不晓得该作何称呼,支吾着问了一句你是从外边来的和尚么
这句话问得本身就是有问题,因为白马镇中根本就没有和尚。
和尚原本是稍微抬起头来的,听到那汉子的话才故作姿态后知后觉的啊了一声,笑着回答道“是的,鄙人只是外来的一个和尚而已,前来这个小镇只是想长长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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