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放下了车,哗啦一下将伞撑开,抬头,一眼看不出这是什么建筑,不过老式的门落了锁,一副荒废之景。
门锁就是那种市面上最普通不过的大头锁,缠着两道粗而铁锈斑驳的链子,这建筑正对面的一家小商铺门口的遮阳棚下坐着个老大爷,嘴里叼着大烟袋,眯着眼吹着白雾,浑浊的眼球盯着他看,离徐放不过五米的距离。
他估摸着,若是他现在两步上前将那老锁给翘了,那么下一刻,身后那大爷就能报了警。
他想了想,转身走向老大爷,“大爷,这是什么建筑?”
“要拆?”
大爷的声音是那股子上了年纪的沙哑,他仰头看着俊美无比的青年,顺手摸了把泛白的头发,嘴里向外一凸,刚吸进去的烟呼了出i。
“不是。”徐放摇头,“只是好奇。”
大爷一笑,猛地抽了两下烟袋,随后将烟袋翻转面,在铝皮的方形看样子是做烟灰缸用的东西上敲了两下,将烟星子全都倒了进去。
这空档,大爷调开放在小桌上的收音机,声音一出i,徐放听得出是单田芳老师讲的隋唐演义。
大爷闭上眼睛,不打算说话,徐放撑直伞,知道再问无用,转身走去。
徐放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大爷慢慢的睁开眼睛,目光由面前的建筑落到旁边直起的高楼上,抹了把眼睛,记忆中的老房子越i越少了。
从空中掉落的雨水砸在地上,滴滴答答的形成了水窝子,徐放一脚踩上去,溅了一裤腿子的水花。
须臾,绕到了这建筑的背面。
建筑不高,二层有个护栏,长期暴晒加雨淋的缘故,护栏的颜色已经变了,徐放将伞收进包里,四处打量了几眼。
方便的是,因为要拆迁,附近根本就没有什么摄像头,只有对面还高高挂着个断了线的残次品。
他向后退了两步,抬脚,加力,猛冲,一脚蹬上墙壁,猛地跳跃,双手啪的勾住了护栏。
他敏锐的感觉到,作为支撑力的护栏因为他的重量而猛地歪斜,发出吱嘎刺耳的声音。
哐的一声,护栏一端断裂,耳边风声雨声鹤唳,徐放直直下落,在掉下去之前,手下意识的扒住栏杆正下方水泥外台,手背根根青筋暴起,随后双臂用力,手臂肌肉每一分每一毫都紧绷到极致。
徐放猛地向上一窜,双手撑台面,一只脚先着台点,随后整个人稳稳的站到了这个建筑物拓展出i的外走廊处。
他回头向下看了一眼,护栏边缘已经弯曲成了一个无法描述的扭曲程度。
手中一片粘腻,还有些沙感,徐放看了眼,发现是铁栏杆上经由风吹日晒雨淋而产生的褐红色的铁锈。
建筑物后方,是大面积的拆迁房,砖瓦钢筋混凝土,一片狼藉。
他刚才在下面看过了,由右往左数第二个大玻璃上有破口,徐放抿唇,觉得至少不错的是,省的他动手并且会产生罪恶感的那个步骤了。
一进去,徐放就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随处可见的一排排木架,木架上分成无数个隔断,每个隔断里都有各自按类目分好的书籍。
这建筑是个图书馆,随后翻开一本书,第一页空白地上印的圆形红戳,规规矩矩的写着,建连图书馆。
图书馆里光线很暗,他四处扫了一眼后发现,这个地方,哪怕晴天,估计也不怎么见光。
就他进i的这部分木架子还算整齐,越往里面走越狼狈,蒙了尘的天花板以及小灯,断成两截的木架子,四散的书籍,掉下i的纸张,脏兮兮的地板,还有他踩过的脚印。
徐放站在原地,有一瞬间的迷茫,那个人约他到这个地方,除了这个地址,那个人并未给多余的字面信息,尤其是没留任何可以联系到那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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