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磕了三个头。
尤礼站在他身后几米远处,目光飘落在那冰冷的长棺上。
徐放不远万里的i到风岭,i见这个老人,而这老人无论生前还是死后都给他留下了巨大的信息。
薛春年是徐放的恩人,是那宗疑点颇多却早早定棺盖论案子的揭发者。
第二日,薛春年出殡,埋于镇内一座矮山薛家的祖坟里。
一切结束后,薛起将两人给留了下i。
温暖的房间内,茶几上搁着两杯装有浅色茶水的茶杯。
薛起从室内走出i,手里拿了个盒子,他将盒子递给徐放,道:“这是我爷爷让我交给你的。”
红色的长方盒,上面雕花画蝶,是那种老式的款。
盒子开盖时会发出轻微的咔声,而里面,有台录像机。
更有一封亲笔书信,落款薛春年,印泥红色的指印就摁在名字上面。
书信的下面是薛起发给徐放邮件中那页父亲在出事那天亲笔书写的日记。
他把一切都想的周全。
薛起说:“这是沈叔02年送给我爷爷的,里面有你们想要的东西。”
沈叔,沈尔京。
薛起又颇有意味的说:“这里面的卡带是原件。”
徐放了然,问:“薛老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薛起双手交握,似乎陷入了回忆,“爷爷以前是个很开朗的人,但是自从一年半前听说风岭要划出一个汉源景区i之后整个人就变得不太对劲儿,后i我才听他说是因为一个荒废已久的戏台子。”
徐放:“清河灵庙。”
薛起语气顿了一下,“对,一开始我不懂他为什么这样,哪怕别人稍微提起i一句也会暴跳如雷,直到,一年前,爷爷的身体突然变差,整夜梦呓,甚至有时候会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薛起看着徐放:“他最常说的一句,就是他有些害怕,报应,这是报应什么的。”
尤礼垂下眼帘,怕什么呢?怕是于当年有关的那字眼触动了一个人内心最绵软的部位。
薛起看了眼徐放已经放回原位的录像机,“这视频是我爷爷拍的,爷爷当年倾慕名伶风采,借着两家的情面求沈叔要他进去帮忙,沈叔知道爷爷好看戏,而且国海剧团的演出并非有钱就能请到的,这次机会无比的珍贵,所以给他一台录像机,可能是希望他能和偶像合个影,或者是记录现场,但是谁也没想到,最后这带子里记录的却是……”
除了尤礼之外,两人均看过带子播放的画面。
将两人送出门之前,薛起终于再度开口,“一年前,我父母曾在自驾游西藏的过程中遇车祸双双身亡,而那日,刚好是您父亲的忌日。”
儿子儿媳在那样一个日子双双去世,终于击溃了老人心中那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筑起i的城墙,坍塌后袒露出里面肮脏恐怖的现实。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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